被压在胳膊下的丁陈晨,身子一紧,瞪着大眼睛,眼神慌乱,她立刻起身:“我还是...去隔壁,跟赵青姐姐挤一挤吧。”
杨临趴在被子上,头也不抬:“在刘松奇和差役的眼中,你还是我们要押送回京的犯人呢,瞎晃悠个啥。过来!铺床!”
丁陈晨扭头,就见杨临像泥鳅一样胡乱扭了扭,衣服就已经脱了下来,扔到了她的脸上。
等她把杨临的衣服挂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杨临身下把被子拽出来时,杨临把她一拉,娇俏玲珑又柔软的身躯被杨临当个抱枕就摁在了被窝里。
“你干嘛?”
丁陈晨小心脏顿时扑通扑通地狂跳,小脸霎时红到了耳根,然而,一声急促的喊声还没喊完,就听到了杨临的细微的鼾声。
连着几天没睡觉,真尼玛累啊。
杨临现在只想补觉。
许久之后,一直不敢动的丁陈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男人不都是粗鲁的吗?
他为什么不碰我?
哦,现在大概只是暖床。
他说过灵肉合一,不喜欢用强的。
随后,她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杨临那英俊的睡颜,心想,这个爵爷长得确实不赖,然后从自己胸上把杨临的大手拿开,放心地睡着了。
要不说这姑娘的心是真的大,不顾后果,连玉玺都敢偷。
搁到一般的姑娘,这会儿都得赶紧趁着杨临睡着了自己就下去了。
杨临睡得很踏实,一睁眼就到了第二天快到卯时了。
生物钟的力量啊。
恰是东方一道暖阳照进房间的时候,杨临看到丁陈晨已经给杨临准备好了洗脸用的温水,正用手试着水温。
杨临起身,暗暗笑了一下:“挺会伺候人的嘛。”
丁陈晨嘟起小嘴:“打个洗脸水我还会。别的伺候人的活,你也别指望。”
杨临呵呵一笑:“到了爵爷府,打水这种活,你也不用干了。你就专门暖床。”
丫头、暖床、才人、临幸、夫人...
丁陈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这是升了一级了呀。
再升就该‘才人’了?
她是既害怕又有点小期待。
朝阳升起。
杨临洗漱完毕,出门,在府衙见到了赶来的几位同僚。
一看便知,宋玉清和石洪砚这俩家伙,昨晚没干好事,出去鬼混了,领口下边还有胭脂口红印。
邱秋也注意到了,悄悄凑向宋玉清:“出差还能办这事?”
宋玉清嘿嘿一乐:“为了兴元府的经济发展作点贡献嘛。”
杨临瞥了一眼暗暗得意的宋玉清和石洪砚,心想,小胖子快要被他俩带坏了呀。
赵青也瞥了一眼他俩,又看了看在杨临、阿福身后恭敬站立、衣袂飘飘的丁陈晨,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人都齐了。
杨临清了清嗓子:“玩够了。走。回京。”
虽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众人体力都已恢复,但杨临实在不想骑马了,高低在兴元府买了最宽大、最豪华、最坚固、最舒适、需要四匹马拉的大马车轿。
车轿里铺了厚厚的软塌,又买了两床锦被,挂了香薰,放了炭炉,一路上,杨临在马轿里好不惬意。
作为刚刚晋升为‘暖床’的丁陈晨,当然也是一路在里面。
谨慎又善于思考,出门不忘带地图的邱秋,充当车夫驾驶马车,宋玉清、石洪砚在两侧护卫,阿福骑着神凫马,跟在后面。
而赵青,累了上车,休息够了骑马,一行队伍,一路官道,虽然不慢但也不快,晓行夜宿走了两日,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马车上,杨临还真是忙,除了逗赵青,就是逗丁陈晨...
一路欢声笑语,惹得车外的邱秋、宋玉清、石洪砚三人,艳羡不已。
而逍遥帝君一路上沉着脸:
人类姑娘有啥好看的?
主人这审美有问题。
四蹄矫健的大母驴才最好看,要不改天给主人介绍个驴妖?
某日黄昏,在一处州县客栈落脚,接连休息了两天的杨临,突然想起来,回京之前,还有两件正事必须得办完。
第一,融合星图残片。
第二,替赵青提升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