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潮,你给我等着,我早晚给你打出屎来!
顾北泉顿时汗颜,低头流着冷汗:都说武夫没文化,成了爵爷也是一样。
但他现在最担心那位刘姓同僚。
这下完了呀,前有‘去他妈的’已经是挨打无疑,这一下,又来个‘逮住蛤蟆、攥出屎来’,更是粗鄙不堪,人家爵爷不生气才怪。
我得劝劝。
于是他低声提醒:“安...安定伯,那是‘前程似锦、继往开来’...有称颂和鼓励的意思。”
“我堂堂一个爵爷,要他一个贱官来称颂!”
杨临怒吼一声,隔空一掌拍去,气机将那匾额绞了个粉碎!
“还有吗?”杨临气问。
顾北泉不敢抬头:“没...没了。”
还好没了,不然得气死我。
写出这种破字,还能称得上是颇有名望,我也真服了大新国书法界。
看来这大新国,国运吞了儒家气运,诗文和书法都烂透了。
杨临转身,瞅了瞅屋外,夕阳已经落下。他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顾北泉几个人:
“府上也没开伙,就不招待了。几位辛苦,兄弟们自己去吃点好的吧。”
接过银子的几个小差官,笑着唱了一声“谢爵爷赏。”然后就和顾北泉躬身告退,笑着离去。
这爵爷虽然是粗鄙的武夫,但是这打赏真的多啊。
偌大的安定伯府,再次陷入空寂。
杨临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迈步走出主厅,思量了一下。现在房子是有了,但是空空如也的房间还得添置家具,现如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还得要人,不得找上几十个家丁恶仆,丫鬟侍从啥的,我倒无所谓,我的爵爷夫人,不得伺候好喽...
关键采买布置家具也得有人啊。
还有城外的千亩田,抽空也得去看看...
不过,今晚住哪?
昨夜在司天监住的。
今天,肯定不去住镇妖司单身小宿舍了。
去镇北侯府呀。
快半个月没见了,心兰小媳妇和言若卿肯定得想我了,顺便明天把韵儿喊过来帮忙,有她在,我还费什么脑筋啊。
想罢,杨临嘴角勾了勾,向着大门走去。
大门口,杨临站定,身后是雄阔的大门,眼前是宽敞但行人不多的武安街,杨临深吸一口气,正要感受不断膨胀起来的胸怀时,突然就在大街上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庞。
为首一人,身穿五品官服,气定神闲,望着杨临。
一身浅红色的官服毫无褶皱,绣着李白曾写诗白嫖过的白鹇鸟(我若得此鸟,玩之坐碧山)。
他的身形挺拔,国字脸,高鼻梁,浓眉大眼,目光和善,不失儒雅中还有一种亲民的气质。
只不过此刻,眼中放着光芒,脸侧流淌下一滴清泪。
他的身旁是一个美妇人,身材成熟丰腴,风姿不输少女,一双眸子明亮如月,沉静中闪烁着些许晶莹。
两人的身后,是五个身穿干练服侍的护卫和一辆拉着行李的马车。
五个护卫单手按刀,气势雄阔,只不过,身材么,高矮胖瘦不一,年龄有老有小,但眼神中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杨临的目光突然就变得深沉,在七个人的脸庞上滑落,不自觉眼角湿润。
“大哥!嫂嫂!”
“贤弟!”
“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