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造次!”
一声冷喝从武安街一侧传来。
中年校尉随声望去,只见面色一黑一白的两人为首,带着十几名年轻镇妖使极速而至。
还没到跟前,年轻镇妖使们已经拔出冷森森的长刀!
他们拦在了彭牙子五人身前排成一行,刀尖赫然指向督察院和刑部一众人。
宋玉清、石洪砚两人手按刀柄,冷冷道:
“两位请回吧。让左都御史和刑部尚书亲自来请!”
“好大的口气!”
第二次受阻,让两名校尉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
看宋玉清和石洪砚的腰牌,也只不过是黄阶。
真要打起来,这帮镇妖司这几人不是对手!
镇妖司向来耀武扬威,督察院被压制,哪怕平时见了黄阶镇妖使,自己都要低一个头,然而现在执行任务,理直气壮!
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小小镇妖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不惩治你们,当我督察院无人!”
一名校尉狞笑一声,后退一步,长刀裹挟着强沛气机砍向宋玉清。
石洪砚和宋玉清眼神一凛,猛然抽刀。
他俩长刀还未出鞘,一道残影已经从大门闪出。
下一秒,宋玉清的手被弹了一下,腰间的刀柄被残影抓在手中,并以极快的速度出鞘,闪过寒芒,在中年校尉的刀尚未落下之际,划过他的胸口。
身穿一袭公子长袍的杨临,在校尉身后落定,长刀一抖,在地上甩出一道血线。
校尉魁梧的身子一晃,仰头栽倒在地。
他的胸口铠甲裂了长长的口子,一片鲜红往外蔓延,双眼圆睁一动不动。
众人脸色陡然巨变。
他们没看杨临是怎么出手的,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出场。
在他们的想法里,就算是爵爷,也应该避免节外生枝,而不是上来就莽。
愣神两秒钟之后,另一名校尉赶忙俯身检查同僚伤势,喃喃道:“没死,废了!”
他的额头暴起青筋,猛然起身,怒指杨临:
“杨临!你当场重伤执法人员,罪大恶极!”
杨临轻飘飘将刀插入宋玉清的刀鞘,冷笑问道:
“这位将军,你们来我爵爷府做什么来了?”
“捉拿案犯!”
“那将军告诉我,本爵爷犯了何罪?”
校尉怒红的脸色一怔。
杨临冷喝:“既然现在无罪,你还口口声说捉拿案犯?”
“现在你好好跟我说,你干什么来了!”
停顿了一秒,中年校尉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去掉了案犯这个词:
“逮捕杨临及伶人舞姬,去督察院刑堂,复审匡定一案!而今你重伤执法官员,罪过再加一等!”
杨临的声音冰冷至极:“我镇妖司断案无数,对于办案流程,我熟悉的很!这案子我该以何等身份出席,你想想清楚!对于你来此的目的,现在给你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
校尉一惊,还有这种说法?
自己只负责抓人,从没研究过办案流程的细节。
那好,先回答完,再抓你,论你重伤执法人员之罪!
于是他又改口:“请爵爷及舞姬,复审匡定一案。”
这次,他把“逮捕”换成了“请”字。
“嗯。”杨临表情和善了许多,然后一脚将校尉踹飞。
校尉胸口剧痛,浑身气机立时散乱,还在空中时就已经飙出一口鲜血,然后撞在后面的甲士身上,扑啦啦撞到了一大片,
杨临的声音随之而来:“既然是‘请’,还胆敢声称捉拿‘案犯’。当众诬我安定伯的声誉,尔等何其胆大妄为!”
意识到杨临这一脚已经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彻底给废了,那名校尉怒气冲天:
“杨临,你不要太狂!”
“狂?今日让你们见识,何为狂!赵奎、彭牙子,给我打!”
顿时,赵奎五人带着弟兄们化身豪奴恶仆,一拥而上!
宋玉清和石洪砚则是带着十几名镇妖使,分成两列,气势汹汹地持刀截断武安街,站成两排堵在两侧,将这波人堵在中间,一个也跑不了。
有谁想跑,直接就被镇妖使踹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名绿袍校尉,骑马飞奔而至。
正是眼角斜飞向鬓,不怒自威的刑部总捕头范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