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吕同博喝一口茶,砰一下墩在桌面上:
“有其师必有其徒!早上你们没见陈明渊那个样子,何其嚣张!杨临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镇妖司风气不正!陛下早该整治!怎么还护着他?!”
刑部尚书沉了一口气道:“如今有些难办?杨临不能下狱,不能刑讯逼供,匡定县的案子如何翻案?”
坐在刑部尚书的对面如老农一样的左保攀,眼神凌厉了一些:
“匡定县调来了五个当时在场的差役,口供已经安排好了。再有那八个伶人,我会安排在狱中逼供,等全员的供词拿在手里,容不得他一个人狡辩。”
安尚书摇摇头:“可作为原来的主审官,他不供认,恐怕陛下也不会信!”
吕同博嘴角带着阴笑:“所有人都认了,陛下不也就...”
突然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管家的呼救:
“老爷!老爷!不好了!杨临!杨临...他拆了咱家大门楼,重伤了两名护卫,打晕了十几名护院...”
随着喊声越来越近,哐啷一声,屋门被推开一扇!
管家的脸刚刚映入三人眼帘,就见他噗的一声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随着管家扑倒在地,一个身穿镇妖服俊美少年出现在三人眼中。
他的脸庞无比英俊,嘴角却带着狞笑,眼神中有滔天杀意。
三人腾一下起身,莫名颤抖了一下,本来就像老农左保攀,脸色青黑到了极点。
杨临踏门而入,捎带脚的还嘲讽了一句:
“左都御史的护院家丁不行啊。没有一个能打的。不过你们放心,他们都没死,只是受伤晕了,用不了几天,又能活蹦乱跳。”
他转身把管家踢出门外,紧紧闭上了门!
回过身来,拄刀而立,断罪之瞳扫过三人,已经知道谁是谁了。
罪恶值都有好几百啊。
原来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也在。
三个老银币正在商量怎么弄死我呢吧。
左保攀沉着脸怒喝:“杨临,你为何打我护卫,伤我护院!”
目光在左保攀脸上落定,杨临一手无比自傲的拍了拍自己一身镇妖服,冲左都御史扬了扬眉毛:
“大人看清楚我这身衣服!镇妖司办案,阻拦者视同违逆皇命,没有打死他们,已是本官仁慈。”
这句话如同嘲讽,在镇妖司面前,都察院始终是小弟!
“办案??”左保攀喝道:“你办的什么案??”
“左大人!你买凶刺杀本爵爷,说说吧,该当何罪?”
我特么!!!
还在愤怒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左保攀,当头又被闷了一棍子!
他气的浑身颤抖:打到我府上来,你特么还说我刺杀你!
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杨临!你知不知道,硬闯高官府宅是何罪过?!”
杨临目空一切,冷喝道:“镇妖司办案!皇权特许,在我眼里,没有高官,只有凶手!”
这个世界的镇妖司,在某方面就像前世的锦衣卫,但很多特权他们还不会用。
可杨临却可以把它发挥到极致。
被刚才杨临的眼神吓得一时丢了魂的吏部尚书问了一句:“凶手?!什么凶手?”
“刺杀我的幕后主使啊。”杨临淡然一笑。
左保攀怒声斥责:“杨临!你我同属武职,论职级我是你的上官!你污蔑上官,该当死罪!”
杨临轻哼道:“都察院左都御史,也不过三品武职。大人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本官刚刚荣升地阶镇妖使,同样是三品武职,和你同级。”
随后杨临喝问:
“左保攀,你前日收买刺客,到我府上行凶,你认是不认?!”
左保攀愣了一下,随即吐大槽。
我曹你大爷啊。
先是诬我买凶刺杀,然后你自己明目张胆地到我府上来抓我!
这特么什么都是你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好一个镇妖司办案,本官买凶刺你,有何凭证?!”
杨临从怀里摸出一张供词,在三人愤怒中略显惊讶地目光中,噗拉一声甩开。
“刺客都已经招了,左都御史还不认罪?!”
说罢,他直接将供词扔在了左保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