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妃惊得身子一颤,腾一下站了起来。
杨临顿时也皱眉。
言若卿这几天就住在安定伯府,两人私下里床上床下,腻腻歪歪,热恋般的小青年一样,聊得很多。
她年前给池妃娘娘送礼,里面有安胎的玉佩和法器,杨临也知道。
言若卿不可能拿着害人的东西送给池妃,不然这不是坑自己姑姑?
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有人要陷害池妃。
谋害陛下的骨肉,罪大恶极,这是要把池妃弄死的节奏啊。
这种事,他看电视剧见得多了。
池妃的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她也知道自己这是沾到了什么案子,颤抖着声音发出急促三连问:
“孩子怎么样?萍妃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回禀娘娘。陛下安排了太医和司天监的人已经看过了。孩子不足月,已经死了,萍妃经过抢救,已无大碍。可司天监的人说,那法器确实有问题。更严重的是,小产下来的,是个小皇子!”
轰!
池妃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面如死灰,身子软了半截。
随后,她直了直身子,脸上强自镇定自若,但眼神依旧黯淡:
“临儿,你先退下吧。本宫以后,怕是还要去冷宫。”
说完,她缓缓摇头:“不,皇上除了太子之外,再无子嗣公主,这一位既然是个小皇子,本宫怕是活不下去。”
这尼玛,真是靠山山倒啊。
如果池妃被这样弄死,言若卿也会跟着受牵连,毕竟那玉佩和法器是她送到宫中来的,到时候,我在镇北侯府的靠山也完了。
这特么是谁?
不会又针对我吧?
杨临有一种总有刁民要害朕的感觉。
这件事不能不管。
从哪方面来讲都不能不管。
他当即起身抱拳:
“既然是有人陷害,娘娘不能心灰意冷。不管遭遇多大的困难,都一定要让皇上彻查此事,争取让镇妖司接手这个案子。到时候,一定会还娘娘一个清白。”
对...
还有杨临,有镇妖司...
池妃扭头看向杨临,眸中闪过一丝生的希望之光,但顷刻之间,那抹希望之光再次消失,她摇头道:
“太庙一案凶险,陈明渊今日提你做主审,是想害死你。到时候,你也审不了萍妃的案子。”
“不,娘娘误会了。师父之所以这样做,是我的提议。”杨临坚定的回答。
池妃顿时疑问道:“这是为何?”
......
玄阳观。
九华殿。
从皇宫里出来的陈明渊来到了这里。
他和玄阳道长简单聊了几句杨临的事后,直接说明来意。
只不过,把杨临的提议改了改。
玄阳道长惊讶的回应:“陈公,竟然让老夫去做伪证?贫道不为!”
陈明渊笑道:“那就只好委屈杨临,做替罪羊了!”
玄阳道长白眉白须颤了一下:“你说什么?”
“陛下命我三日内必须破获此案,若破不了案,我就要自己承担破坏太庙的罪责,向满朝文武、数百皇室宗亲认罪,这是死罪。”
“陛下斩了我,镇妖司必然大乱。我只好舍弃主审官杨临。”
“主审官不是魏简阳吗?”玄阳道长声音已经发颤。
“刚刚我已向陛下奏明,把魏简阳换成了杨临。”陈明渊说完,略显得意。
若是没了杨临,他日如何开天门助你成仙?
你的道祖剑,500年来无一人拔出,我就不信你肯放弃杨临这个机会。
这个伪证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你...”
玄阳道长顿时脸色一沉,捻须沉思:杨临不能不保,但老夫几十年从未说过谎话,这...
思考了一阵之后,玄阳看向陈明渊:“难道,就真的查不出来?”
陈明渊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道长应该知道,宫内并无异动,真凶出在现场。”
“是谁?”玄阳道长问道。
陈明渊道:“我说过,是国师,可各位以及陛下都不信。”
玄阳眼神再次疑惑。
陈明渊道:“陈某话至于此。多说无益,今日酉时,我便带杨临去宫内面见陛下。届时道长来与不来,请自行斟酌。”
说罢陈明渊便告辞而去。
玄阳道长呆呆地望着门外,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看向殿内的三清画像:“师祖们还请谅解,弟子今日要说个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