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杨临又觉得头皮发紧。
这尼玛,这案子果然难办啊。
现在,虞妃这里的答案,杨临知道了。
但是到底是谁?
杨临不自觉又皱起了眉头。
他再次抬眼看了看虞妃,却见对方正眯着眼嚼着口香糖,一脸的沉浸和享受。
现在还在口香糖的时效期内。
进宫一趟不容易,自己的时间又那么宝贵,杨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说什么也得问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稍稍措辞,杨临没有提国师,而是直接问道:
“既然这样,娘娘想必知道一些内情,不如及早告知陛下。也省的安定伯和陛下为这件事这么劳心了。看得出来,这件案子,陛下本来不想审,只不过皇后娘娘抓着不放。如果,娘娘不方便跟陛下说,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也可以旁敲侧击的通过铮儿姐姐向皇后透漏一些实情,到时候皇后自然也不会再追究了。”
此刻完全没有戒备之心的虞妃,眼睛未睁,却又笑了笑:
“你这个丫头,倒还知道知恩图报,安定伯让铮儿照顾照顾你,你便开始替安定伯着想了。不过这内情嘛...整个宫里,除了陛下,恐怕只有本宫知道,但是却不能说与任何人。”
一句话,又堵的死死的了。
杨临皱了皱眉。
果然有重大发现。
到了关键时刻了,这话题不能断。
可是如果自己直接问,虽然虞妃在口香糖的效果下会说,但是她会不会起疑心?
内情只有他和玉景帝知道,自己现在是假扮宫女,如果问,算不算胆大妄为。
月芽在后宫这些年,一定知道有些事听都不能听,问都不能问。
问了,这跟月芽的人设不符。
但是话题都到这里了,杨临又不甘心放弃。
于是他假装好奇,试探着说道:“藏着秘密一定很辛苦,娘娘不如跟奴婢说一说。”
虞妃眼眸微微睁开,看向她眼中的月芽。
这是何其胆大的问话。
这丫头怎么这么大胆了?
但是在口香糖的效果之下,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她的心态又转为平和,有一钟想要对杨临说实话的心情。
这是一种微不可查的心态转变,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要找人倾诉的强烈冲动。
她起身,踱了几步走向阁楼的望台,扶住栏杆。
声音突然低沉了一些。
“确实,本宫虽贵为贵妃,但也不是自己所愿,不过是当年被国师抓来替陛下疗愈伤势的炉鼎。”
炉鼎?
轰!
杨临身子一颤。
我曹,还有这种事?
杨临跟了一步,走了过去。
好奇道:“炉鼎?娘娘,奴婢听不明白。”
虞妃脸上流露出些许哀愁,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杨临,再次转头看向廊外远处。
“你们不知,陛下当年在北境拒妖,曾跟镇北侯两人一起陷入妖族最恶毒的阵法。”
“国师说,那一战极其惨烈,虽然被救,但军中数十名阵师、术士也在那一战身死道消。”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阵法,抽调了镇北侯和陛下的大部分精血,造成的直接损害,便是以后都无法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