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事还得从司马廉当年渡劫飞升说起。
他飞升时,留下了两句诗。
那一夜,京城百姓都听到了,但没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渡劫飞升之人留下来的诗,肯定有着深意。
于是朝廷便将这两句诗刻在了石碑上。
而这石碑,就在当年司马廉渡劫时那个被天雷轰成碎渣的摘星楼遗址处。
当然,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圣地,简直就像西方的耶路撒冷,不过,也成了禁地。
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但是为了大新武道。
为了能参悟那两句诗。
也希望能从渡劫遗址那里获取机缘,从而悟出司马廉留下的天道。
朝廷一直派人在研究。
但都是一无所获。
从前几任皇帝开始,朝廷就决定让更多人的参与进来共同破解这份机缘。
于是决定每年开放一次。
时间就从司马廉渡劫的那天开始,持续三天,从农历二月初十到二月十二。
只不过因为是圣地,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去的。
限定人数一百人。
然而大新国修真人数何止千万,也正是如此,这一百人就需要竞争。
而且竞争非常激烈。
大新国的修士无外乎几个途径,儒士、道门、术士、武夫、兵家等等。
然而这些人又基本分成了两类。
儒士都归文庙国子监和夫子苑管理。
道门归道门玄阳观管理。
术士则是归司天监管理。
兵家多数都在军队,和从军的武夫一样,都归兵部管理。
除此以外,还有镇妖司的武夫,归属于镇妖司管理。
这些都是体制内的。
而镇妖司管理的各大门派,还有江湖上的散修术士、以及基数浩大的武夫们,属于是体制外的。
这些人经过分支机构的层层选拔,最后就集中到了京城,等着瞻仰遗址,获得机缘,顿悟大道。
然而体制内的和体制外的人数分配向来不确定。
所以体制外的这些经过选拔的江湖精英们,即使到了京城,也会再一次进行选拔。
可以说,这绝对是大新国每年一次的武道盛会。
餐桌上,石洪砚边吃边说道:“偏偏今年,镇妖司总部只剩了一百来人,这不是要了老命么?”
“为何这么说?”杨临好奇道。
宋玉清叹了一口气:“每年这个时候,也是镇妖司和衙门压力最大的时候。”
“江湖人,呵,那都是一群点火就着的野汉子,擂台上打不够,私下里还经常约架,衙门根本管不过来,以前都是靠镇妖司威慑。”
“今年倒好,咱们总部只剩了一百来人,大部分还都是低阶镇妖使,经验不足,稍有疏漏,这帮人就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杨临冷笑一声:“今年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镇妖司头上,谁让他皇帝老儿迁得这么彻底。”
这时大家都对玉景帝憋着气,杨临一句皇帝老儿,也都没人管了,而且深以为然。
石洪砚脸色阴沉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一出了事,就算他不怪罪,江湖人也会觉得咱们镇妖司管不了他们了。丢不起这个人。”
宋玉清皱眉接着道:
“而且今年江湖人瞻仰圣地的人数定了,偏偏又出奇的少,只有二十个名额。而镇妖司分部报上来的江湖门派都不止二十个。”
“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总共有三四百人。几百人争夺二十个名额,狗脑子都得给打出来。”
石洪砚抬头看向杨临:“你啥时候官复原职,陈公就没个说法?这么忙,总不能让你在家闲着。”
杨临一脸傲娇:“老子很闲吗?很忙的好吗?吃饭吃饭,吃完饭,我还得去找韵儿和幕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