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哥利,今天我们对书生下首,大新皇帝有何反应?”
泥哥利睁开狭长的双眼回禀道:“回上师,大新皇帝下令,书生不得来镇国寺滋事,仅此而已,再无动静。”
欲灭轻呵一声“我们动他的读书人,这他都能忍?”
泥哥利有些灰心:“上师,他们一直避而不见,这如何是好。”
欲灭眼神眯了眯,“呵呵,不让来镇国寺?山不过来,我便过去。听闻目前有不少江湖高手汇聚京城,徒儿,你明日亲自去南城门口外摆擂,挑战大新年轻一代。”
“我们就在他家门口摆擂,我看他们来不来。以你的修为,在年轻一代中已无敌手,务必将年轻一代儒、武、道的天骄全都踩在脚下。到时候我看大新皇帝还坐不坐得住?”
泥哥利点头:“凭我一人镇压大新年轻一代,想来好面子的大新皇帝一定坐不住。”
“嗯。”欲灭心中已有了计谋,胸有成竹,脸上挂着微笑叮嘱道:“尽量不要暴露三世身,这是底牌,应该留给最后一战。”
“最后一战?”泥哥利有些不明所以。
欲灭笑道:“大新皇帝避而不见,我猜他没想好以什么方式和我们会晤。那我们就要给他一个台阶,就以比武斗法的形式开始。当你打败所有年轻一代之时,朝廷为了维护颜面必然会派出他们自认为的天骄出场。”
“这个人必然是千挑万选,年轻一辈的翘楚,他不但肩负着朝廷的使命,更是大新百姓的期望。在他出现之前,你尽量保留底牌,到时出其不意拿下此人,我握在手里,逼大新人出面和我谈判。”
泥哥利道:“到时大新皇帝若放弃这个人怎么办?”
“不会。”欲灭道:“最后派出来的人,就算不是皇帝培养,也必然是文庙、司天监、镇妖司或者玄阳观四者其一所培养的天骄。”
“这四家都可以左右大新社稷,就算大新皇帝就想放弃救人,他们也不会。到时候,无论谁出面,火烧镇国寺的事,也都有了转机。”
“那为何我们现在不能到处宣扬大新皇帝为了至尊功火山镇国寺的事,逼他出面?”
欲灭摇摇头:“现在不可,否则惹恼了大新皇帝,就没了谈判的余地。”
泥哥利恍然大悟,然后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欲灭:
“上师的智慧,徒儿不及万一。只是打擂途中,他们若派出长辈强者该当如何?”
欲灭呵呵笑道:“徒儿不怕,你只管挑战年轻一代,他们若派出长者便是违规,为师也有理由出马。京城之中,能和为师一战之人,不外乎陈明渊、玄阳、司空图、庞庆,亦或者文庙中的儒家院首,无论他们哪一个出手,为师都求之不得,正好趁机问罪。”
泥哥利点头领命,然后又问道:“弟子还有一事不明。”
“徒儿只管问。”
“大新武道传承只有500年,积累的底蕴不足以和我西域佛国抗衡,为何我佛国不能大举东征,直接拿下大新国?”
欲灭摇了摇头:
“我佛慈悲,怎可妄动刀兵。况且大新地域辽阔,人杰地灵,战力不像我佛国一样可以统计,虽然朝堂之上的武林至尊就那几个,但是乡野莽夫、江湖武林门派中登临化境之人亦不在少数。表面战力,大新的确不如佛国,但实际战力,却深不可测。”
“纵观大新五百年历史,江湖之人大多时候看似一盘散沙,而且和朝廷还有矛盾。但一旦遇到外族入侵,这些人却是一股比大新军队还要强大的国防力量。”
“大新国的情况,和我佛国不同,莫说为师,就算是佛陀也捉摸不透,轻易不敢和大新国战。”
“不过,眼下大新500年国运之期已到,大新必然变动,此次东来,正好是风云际会之际,我等必将有所作为。”
说罢,欲灭再次看向泥哥利:
“徒儿无需多想,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泥哥利点头:“徒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