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过,杨临转过身去。
真正的英雄不看身后的爆炸。
无比疲累的感觉瞬间袭来,身体仿佛摇摇欲坠,他拄刀稳住身形。
“他赢了!”
“杨爵爷赢了!”
几秒钟后,听到远处传来兴奋的尖叫声,抬头看到人群沸腾......
他咧开嘴,抬手冲远处摆了摆手,这才看向身后的战场。
泥哥利的骨架已经碎成一地。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镇妖刀横在双膝上,艰难搬了搬双腿,开始盘膝打坐,疗愈伤势,补充自己被抽空的气机。
“出了吧。我知道没完。”
几个吐息之后,感觉有了点气力的杨临说道。
高手耳力惊人,立刻就在嘈杂的人群中分辨到了杨临的声音。
“他在跟谁说话?什么还没完?”
“对了对了,三世之身,不会还有一个?不会吧?”
“可是骨头都碎了,他还能怎么样?”
“大家安静,快看场中...”
渐渐地人群逐渐安静。
高手们的目光巡视着泥哥利碎了一地的血肉和骨架,不知道那第三个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然后他们注意到一道雾气悠悠的从泥哥利仅剩半个的脑袋里飘了出来。
然后化作了一个端坐莲台的虚影,飘在半空。
莲台上一个西域老和尚慈眉善目,法相巨大,声音苍老,却平静祥和。
“杨施主,果然让人惊叹,让人佩服。”
这样的开场白杨临毫无兴致,“大家都这样说,没啥新意。”
“施主怎么猜到,还有我?”
这还用猜吗?
比赛没有任何限制,而你无限轮回妙法哎。
杨临冷笑了一声:“我很好奇,你没了肉身,如何打败我?把那些断骨和碎肉再捏起来吗?还是夺舍?呵...说起夺舍,老子可不怕。”
远处城楼上,玄阳高兴道:
“小师弟果然聪明,原来他使出所有手段,拼了命磨掉泥哥利的肉身,就是为了这个。师弟已经修炼道门心法《天元决》,神魂稳固,夺舍对他已无用处。再说泥哥利也不可能放弃自己三世修为,去夺舍一个与佛门体系完全不相干的武夫。”
法明双手合十:“这样一来,无论泥哥利的神魂多么强大,也不能拿杨爵爷怎么样。杨爵爷的聪敏,贫僧难以望其项背。”
司空图也带着笑,喝了一口酒,心情舒畅:“这个擂台就有意思了。起码不用担心这小子的死活了。”
陈明渊也看出了这一点,担忧的表情逐渐转为平和。
但相比于城楼上的三人有说有笑,他这里虽然人多,却显得孤单了。
莲台老和尚一脸慈祥,摊开双手笑道:“老衲不过一缕残魂,并不能对施主怎样,也伤不到你。”
“你不能拿我怎样,我也杀不了你。那既如此,这擂台是平局,告辞。”
恢复了力气的杨临直接起身,转身就走,可一转身就遇到了一道屏障。
果然他妈的都是老银币,都是大骗子。
杨临不得已回身,再次就地打坐,对着半空高坐莲台的虚影,阴阳怪气地嘲讽:
“佛国人还真是不要脸哈,还说不能对我怎样,轻而易举就把我困住了。”
“这是老衲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不然如何继续和杨施主比擂呢?”
“这是你的极限?你觉得我会信?”杨临反问。
“施主怎么想,老衲干涉不了。”
“你就不怕等我恢复,一刀破碎你的屏障?”
老僧轻笑:“这一屏障集合了无上妙法,非我佛门中人不可破。”
意思就是走不了呗。
杨临心里骂娘,嘴上也没闲着:
“既然伤不了我,那你要跟我比什么?比打坐么?还是特么比谁坐的高?”
“你在天上,我在地上,老子还归牛顿管呢,你若如此,那就忒无耻了些。”
“还不如比谁尿的远,说起肾功能,我杨临敢说第二,我就不信天下有人敢说第一。不信,你看看我那些如花美眷,个个都被我喂的很滋润。”
杨临这话说出来,围观群众们都笑了,好多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向镇北侯府的区域。
搞得杨临老婆们都有些脸红。
不过,所有人也都看明白了,至暗时刻已经过去,到了现在,不用担心杨临会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