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下的气氛倒是随和了一些。
陈明渊嗯了一声,喝了一口茶道:“对了,那个法明如今怎样了?还在你府上?”
“是。”杨临回答完,随口问道:“师父为何问起他?”
陈明渊放下茶杯,缓缓说出两个字:“禅宗。”
......
宋玉清、石洪砚两人前头开路,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
车厢里法明还是有些懵逼。
但是他看着躺在轿子里呼呼大睡的杨临,一时间也不好打扰。
也只好安静的坐着。
完全不知道杨临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这货一上车那就是呼呼大睡啊。
昨晚上太费精力,他现在又没境界,只是个普通武者,恢复起来确实有点慢。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来到城外露水亭。
驾车的张富强停住马车,“堂主,到了。”
车厢里。
杨临睁开迷离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朝法明摆了摆手,走下了车轿。
草长莺飞的季节,野外的风景甚是养眼,深深吸了一口香甜的空气,杨临扣了扣眼角,又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露水亭。
石凳上坐下。
杨临看向法明,愣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法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杨临,纳闷道:“不知师父为何叹气?还有,师父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杨临从怀里掏出一本文牒和两个储物戒放在石头桌上,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
“法明啊。你不能在京城呆了。”
“为何?”法明皱起眉头。
杨临看了看远处哨戒的宋玉清和石洪砚,示意法明坐过来,然后道:
“陛下修炼《至尊功》过于勤奋,我怕他发现功法的问题,会怀疑你做了手脚。”
法明摇了摇头:“弟子不怕。我已经忘了《至尊功》了,陛下找我没有道理。”
“陛下疑心重,这不是以防万一嘛。”杨临指了指放在石头桌上的东西:“还有,我师父希望你能够把禅宗发扬光大,统合中土佛教。”
法明顿时愣了,不过很快,他眼中闪过一道光。
随后,他的表情激动了起来。
“弟子正有此意。中土佛教的分支林立,教规不一,确实需要整合,弟子也想把师父的禅宗发扬光大,此后,我中土佛门可以和西域佛门分庭抗礼,不再被他们当做奴隶!”
他激动的说完,随即又皱起了眉。
“可是,弟子对禅宗的领悟还不够深刻,恐怕还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师父也从没向我传授禅宗的精髓啊。”
这,我特么哪有什么精髓传授给你啊。
杨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不。你已经得到了精髓。”
“见性便可成佛,若能觉悟,人人都可成佛。这是你那天跟泥哥利辩法时说的,这就是禅宗的精髓。”
法明都是懵的。
不是,老师啊,教义呢?道路呢?
他苦着脸道:“师父还未将您对禅宗的理解全部传授给我,就凭这两句话,让弟子去把禅宗发扬光大。弟子恐怕力有不逮啊。”
杨临暗暗挠头。
我对禅宗的理解?
我特么就没有理解。
唯一的信仰就是马克思主义,给你掰扯掰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