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利尔望着她，眸色深暗。

他起身将玫丽抱起放到餐桌上，挑起她满是泪水的脸，神色戏谑地摇摇头。

“啧啧，真是可怜又善变的女人。如此痛苦是想留在我身边？”

玫丽抽泣着愣愣地望着他。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对吼，一个让她割舍这种毫无尊严的情感推开眼前的男人，勇敢地重新开始；一个劝她忍耐，继续待在华丽的宫殿，避免失去一切……

塔斯利尔轻抚她的嘴唇，脖颈，在她光滑的肩头落下吻。

“若是你习惯了我的存在，那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的你可以选，只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玫丽。”

玫丽闭上眼睛矛盾又痛苦。

她害怕失去皇室光环沦为别人的笑柄，恐惧未来没有塔斯利尔的生活。

经历过这样的人，以后她如何去爱……

她贪恋这份虚妄的情感，享受着虚伪的荣耀，她知道不对，不该，但她没有勇气挣脱……她害怕一无所有回到原点……

感性最终将理性埋葬，她选择退缩。

只要能继续待在他身边留在皇宫，她愿意袒露扭曲的情感，愿意成为他的傀儡。

“我……我想留下。”

塔斯利尔轻叹，露出一抹沉冷的笑容，一点点扯掉玫丽身上本就不多的遮挡。

“若想留下，那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露出矛盾悲悯的样子。”

“也不要在她面前露出友善和欢喜。”

“从此直面你的欲望，你的妒忌，做我喜欢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善良，只需要你为我疯狂和沉沦。”

再无任何遮掩的玫丽浑身颤抖，目光里的挣扎一点点淡去，她紧紧抓住塔斯利尔的衣角，仿佛那是她的全部。

玫丽身上飘出透明的灵力丝线，仿佛发芽的花草，塔斯利尔露出残酷的微笑。

“恭喜，你再也不用离开了。”

随着塔斯利尔的意识，灵力丝线起伏带着玫丽倒在餐桌上。

餐点混合着汤水全部打翻，贴在她洁白的后背上冰冷、秥腻……

餐刀割破了她的手臂，渗出深红的血。

塔斯利尔俯身压下，“从此，我们共融。”

令人窒息的疯狂中玫丽朦朦胧胧看到过去那个高傲善良的自己转身远去，周围的一切消失，越来越暗……

整个世界只剩下身上的人。

渐渐地她的视觉转变，看到了身下颓靡的自己。

……

疯狂结束，塔斯利尔将完全傀儡化的玫丽送回了寝宫。

托尔跟在他身后静默不语，这一刻他想离塔斯利尔远远的。

塔斯利尔似有所感，神色戏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放心，你太丑不符合我制作的标准。”

托尔沉默着退到暗处。

……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日子，难得睡了个饱觉的晴天精神奕奕地打了一套久违的拳法。

吃好早餐换好衣服，她拉开了公寓大门。

一束白色的玫瑰忽然闪现在她眼前。

“好久不见，晴天。”

肖克莱尔穿着笔挺的棕色正装，靠在门侧。

晴天微笑着接过花，“很有心思嘛，肖恩。两个月不见头发都长长了。”

肖克莱尔笑笑，“两个月不见，你的头发都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