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一个歌伶在卸妆。
见是罗切斯来了,她娇笑着为他打开衣柜大门将里边的衣服拉开,然后在衣柜侧边按了一下,轻微的咔嗒一声后衣柜壁板从接缝处横向分开,露出一个螺旋向下的通道。
“他们刚下去,男爵脸色不太好。”
方脸浓眉的罗切斯笑着拉过歌伶亲了一口,“谢谢。”
之后他噔噔噔下了通道,穿过幽暗曲折的走廊有一扇暗红的大门。
罗切斯用力推开红色的大门。
一瞬间,璀璨的灯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亮如白昼的花场充斥着疯狂鼓噪的音乐,伴随着扭动狂舞的美人,仿佛这是另一个世界。
罗切斯接过门口护卫递过来的半脸面具戴上,转身往舞场右边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排装饰华丽的房间。
走进其中一个房间,他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今天运气真差,你难得过来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扰你唱歌的雅兴了。”
半躺在沙发上喝酒的埃米尔神色淡淡地瞧着落地窗外极具挑逗的舞蹈表演,紫蓝色的眸子空洞又冰冷。
闻言他转头对罗切斯笑笑,“没事,今晚的事情还挺有趣,难得看到波克捷这样发火。”
罗切斯坐下后干掉一杯冰拧酒,心里的郁气随着冰爽劲辣的酒液发散了不少。
“最近他忙着南边的生意,你又不常在这边,波克迪那小子没人管束就可着劲的折腾。”
“连艾登瑞琳都敢带出来玩,真是胆大包天,也难怪波克捷杀子的心都有了。”
“对了,波克捷人呢?不是下来了吗?”
埃米尔伸手指了指房间左边一扇门,“生继承人。”
罗切斯嘴角抽了抽,问埃米尔,“今天你怎么会帮艾登瑞琳说话。”
埃米尔道:“罗伦黛尔对我有些怀疑。另外艾登瑞琳的情况一查便知,我说两句便能和你们划清界限不是挺好。”
罗切斯点点头,“可惜花场和赌场还是被罗伦黛尔注意到了,不知后续她会不会管。”
“据我所知梅德斯这两块被管理得很严格,税收高要求多。花娘和赌官都得办证,写进档案。”
“而且高利贷、夜奴拍卖,药物售卖这类事情都不被允许,就连情趣表演和艳舞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出现。”
埃米尔咂了咂嘴,“真无趣。”
“我之前去过梅德斯,除了私人聚会那边是挺素净的。不得不说她和罗伦索真有些本事……要知道那边以前可比萨达拉混乱多了。”
罗切斯点头,“现在都被省府管制了,利润也低。”
说到这里他想起个事情,“我今晚本来打算把艾登瑞琳弄死在警卫厅牢里的,结果罗伦黛尔把她带走了。”
埃米尔晃了晃杯子里橙黄的酒液,“放心,她说不出什么的,我刚才给了她散灵丹的解药顺便做了点手脚。”
“况且她迟早要死,明天全兰泽都会知道艾登的长女没死,必然会给罗伦黛尔带来压力,”
“这就好。”罗切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得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手。
两人正谈到这里,房间里另一扇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