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垂下眼皮挡住眼里的怒火，扯出一个寒凉的笑容，“会的，她会给我们惊喜。”

波克捷拍了拍晴天的肩膀，心情不错的转身回了卧室。

进房后他看到安茹丽神情呆滞披着单薄的丝袍赤脚站在房门口……

波克捷走到女子面前，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拨开，“都听见了？”

安茹丽缓缓抬头，“你没开屏蔽阵列。”

“嗯，故意让你听见的。”波克捷的手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路滑向隆起的丝袍，“既然明白他的意思，今后就好好跟着我。”

暧昧的触碰像烙铁激起一片片疼痛，烫得安茹丽鲜血淋漓……

她脸色惨白，双手越攥越紧，手指甲几乎戳破手心。压抑羞愤的情绪像决堤的水将她冲垮。

“凭什么……”

“你们凭什么随意安排我的人生！”

安茹丽红着眼眶打落波克捷的手，“我陪了他那么多年，付出了真心，他就用这样的方式回应我！轻描淡写把我拱手让人！”

“你们没权力决定我的去留，我不是你们任何人的！”

波克捷抿了抿唇，眸光微凉。

“你一开始就不该寄希望于心有所属的男人。圈子里的权贵都是因利而合及时行欢，埃米尔也不例外。这些你早该知道。”

“况且，你今日的地位不就是一路睡上来的？只要利益能继续保证，和谁在一起有那么重要吗？怎么时隔多年你反而变成纯情少女计较起来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波克捷猝不及防地挨了安茹丽一巴掌。

“我现在所得的一切是我用才华和努力换的！”安茹丽眸光颤动，“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感情！”

“要不是你逼迫引诱……我和埃米尔不会到这个地步！”

波克捷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腮帮子，目光冰冷的笑了笑。

“我逼迫引诱，你不也坦然接受了吗？”

“现在你再愤怒也没用。从你当年心甘情愿做权贵的玩物起就注定了今天的命运。哪怕你现在光鲜亮丽也洗不掉肮脏的底色。”

“是那人逼我的！”安茹丽吼道，“我不隐忍，哪里有如今的我……”

波克捷冷笑，“你享受了家族的资源和庇护，必然要付出代价，何况你身份低微，能有今天的地位成就难道还不满足？”

“身份低微是我能决定的吗？是我想的吗？”安茹丽双眼通红，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我能让家族看到我，能走到安茹璟面前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才华和努力？”

“但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应有的尊重！”

“而不是让你们把我当棋子，随时可弃！”

波克捷失去耐心，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我给了你尊重，不然你连站在这里和我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安茹丽，你又有多高尚？你不也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安茹璟那里做棋子了吗？”

“虽说我不在意是否多个私生女，但这种事你瞒着我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的感受！”

闻言，安茹丽如坠冰窖，整个人失了力气。

“你……知道了……”

波克捷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起来，“是！你可真是给了我惊喜！你当年是怕我知道有孩子，阻止你和埃米尔在一起？”

安如丽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波克捷将她拉到身前，“被我说中了？那就活该你做了安茹绮的替身那么多年，最后梦碎一地！”

听到替身二字，安茹丽瞪大眼睛，“我不是替身，不是！埃米尔是爱我的！他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放开我！我要去问他，问他为什么变了！”

波克捷神色满是嘲讽，“他过去可能是装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挑明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何况，你现在这副样子去问他，不觉得很可笑吗？”

安茹丽低头看向凌乱不堪的自己……整个人被掏空般失了生气。

波克捷露出冰冷的笑容，扯掉碍事的衣袍，抱起她放肆的点燃灵力空间魔藤的欲火，“记住了，今天起你不再是埃米尔一个人的了……”

安茹丽的眼泪不断滑落，理智逐渐被魔念浸染，急促的呼吸含混了言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我变成这样……”

“因为你合适做魔女……”

……

光影摇曳，被欲望奴役的安茹丽目光暗沉乖顺地匍匐在地。

波克捷用埃米尔透露过的暗示方法在她耳边轻语，让每句话都种在她心里，深深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