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脉。
宣威、振威营两营十万人马埋伏于山林野地之间。
一股肃杀之气在哀牢山山脉范围弥漫。
山脉最高处。
刘轨、何谦两位北府军大将面露凝重的看着下方埋伏的军士。
“老何,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啊!”刘轨看向何谦道。
何谦微微一笑:“北府军出战,哪一场战不硬?”
他何尝不知道刘轨需要表达的意思。
汝南战场一旦出现变动,汝南大批量的敌人便是会被赶往哀牢山脉。
虽说敌军已经成了溃败之势,但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丝毫不敢大意分毫。
困兽之斗,博以全力。
敌人没了退路,为了活下去,那所爆发的战力恐怕是平常所不能及的。
故才有了穷寇勿追之说。
只是他们却不得不如此,这一次兵发紫阳界域乃是北府军立足大夏的第一战,这一战若是打不好,那对于他们这些北府军将士而言,将是巨大的耻辱。
就算以九天之水都洗刷不清。
“要不还是以我宣威为前锋,堵住大谷口吧?你带着振威营后续接应如何?”刘轨担忧道。
闻言。
何谦上下看了刘轨一眼:“怎么?不相信我振威营将士?老刘,不是我说,你那宣威营不一定比得过我振威营,我振威营可是王上都称赞有佳呢。
你们那营有这殊荣?”
听到此。
刘轨撇了撇嘴。
上一次琅琊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紫甲满城”事件就是这振威营搞出来的。
振威营一士卒陶二狗那可都是王上亲自营救之人。
就因为如此。
这何谦有事没事就将这话说在嘴边。
其他五营心里那叫一个嫉妒。
毕竟能够率先进入大夏之主的视线,这是何等的殊荣?
就拿此前兵发紫阳界域之前来说。
振威营可是因为此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军阁下来的一些军需官甚至专门来到振威营嘘寒问暖。
“话说回来,那陶二狗你是如何安置的?此人可是进入了王上的视线,而且上次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琅琊城上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轨问道。
听到刘轨提起陶二狗。
何谦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丝凝重。
“老刘,你不提此事还好!如今说到这...唉...我也不知如何处置了。”何谦面露为难。
“嗯?”刘轨疑惑。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那陶二狗的问题就很是不好解决!我本想着将其留在后方负责军需调度算了,毕竟这可是王上亲自接触之人,万一王上对他有什么期待,一旦其在战场出现了什么不测,那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但这小子倒好。
死乞白赖的也要上前线,还偏偏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何谦一脸愁色。
“你不会真给那小子弄前线来了吧?那小子现在可是入了王上的眼!而且王上还去了他家中,他若是在战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王上若是过问,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刘轨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能怎么办?我可没要求他上前线!都给安排好了。这小子主动请缨说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要报效王恩,我难道拒绝?
这若是传出去,对我北府军,对我振威营将士的打击可不是小事!”何谦双眼一瞪。
“也是!烫手山芋。这小子若是能够立功也还好,若是战死了,那...”刘轨没有往下面想。
现在北府军上下对陶二狗的态度很微妙。
毕竟王上来到琅琊城的第一站就是到了陶二狗的家中,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没关系。
那此人若是死了,以后王上问起又该如何回答?
帝威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