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离开至高天?”祝宝贝掏出手帕擦脸,情绪稍微冷静下来。
“不哭了吗?”塞缪尔低声询问。
这句询问有些奇怪,更像是遗憾。
“…”祝宝贝不禁露出嫌弃的神色看向他。
“好吧。”塞缪尔耸耸肩,“记不清了,可能是因为至高天太无聊了。”
祝宝贝不这么认为,从贝尔菲德的描述里,塞缪尔一步一步踩着血走出禁忌之门,利用自己力量强行剥落身上所有的血肉,双翼的金色羽毛也不断脱落。
“我不相信。”祝宝贝严肃道,“你说谎!”
“啊…我是被驱逐的。”塞缪尔无所谓的笑笑,“因为信念不同。”
“塞缪尔,有人告诉我,你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将血肉和双翼剥落的。”祝宝贝眉心紧皱,“这种脱离神格的举动一定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宁可承受这样的痛苦都要离开,为什么?”
“…”塞缪尔笑意微敛,身体缓缓靠近,“谁告诉你,我是自愿的?”
“…不说算了。”祝宝贝挪了下位置,“别靠过来。”
“你想知道我的事,”塞缪尔摸了摸下颌,“难道…”
“你想做我的女人?”
“…”祝宝贝露出一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的复杂表情。
“哈哈…”塞缪尔被逗笑,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手指继续绕着祝宝贝散落在榻上的黑发把玩,“我的花儿,你可真有趣啊。”
花什么花,神经病!
“不说算了,我也不是很感兴…”
“祝宝贝。”他突然出声打断祝宝贝的话,“我并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
塞缪尔的声线低了下来,带着莫名的伤感。
“至高天,阿泰琉斯,还有神族这个身份,让我太痛苦了…”
“…”祝宝贝沉默下来,原本想抽回自己头发的手也作罢了。
塞缪尔抓着一缕黑发摩挲着自己的脸,语气悲愤道,“我不过是掀了女神的裙子,他们居然强行抓我去洗涤灵魂,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