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酒下肚后，弗兰德终于有了微醺感，他看了眼酒杯。

“再倒一杯。”

“...”柯西亚冲侍从轻轻摇头，随后接过侍从手中的酒瓶。

她走近为弗兰德倒酒，语气温柔道，“陛下，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弗兰德抬眼，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想多喝点好好睡一觉。”

说着，他握住柯西亚握酒的手，“你怀孕了，不用做这些事。”

“让侍从倒吧，你...”

“是我想为陛下倒酒。”柯西亚温柔打断他的话，随后摇了摇酒瓶，“陛下终于乏了，辛苦这么久，是该好好睡一觉。”

“今晚要去书房睡对吗？”

弗兰德一愣，看着杯中猩红的酒水没说什么。

柯西亚轻叹一声放下酒瓶，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又皱起来了。”

“...”弗兰德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抱歉，一次又一次包容我的任性。”

“陛下说重了。”柯西亚露出落寞的神色，“感情这件事，谁都控制不了。”

这么多年来，他依旧念念不忘，而她也压下所有苦涩，静静陪在他身边。

所幸弗兰德并不是无情之人，夫妻俩的感情也逐年升温。

“就今晚，好吗。”弗兰德轻声询问。

“好。”柯西亚摘下弗兰德的皇冠，将那原本整齐的漂亮金发散下来，用手温柔梳理着，“就今晚。”

“明天，你还是威斯特莱最厉害的国王。”

也是我的国王。

弗兰德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微不可察的轻叹。

-

夜里，弗兰德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又喝下了一瓶酒。

他手里握着一块有些旧的帕子，带着薄红的眉眼情绪不明。

“祝宝贝...”

轻声喃喃后，弗兰德扬起一抹悲伤的笑颜，“错过的不要留恋，拥有的要珍惜。”

“我记得，一直都记得...”

“我该走出来了。”

弗兰德慢慢坐起身，掌心溢出火光逐渐吞噬了手帕。

昏暗的书房内，只有他所在的地方亮着柔暖的光。

看着帕子渐渐消失，弗兰德眼眶泛红，缓缓握紧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