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海族...”他小心询问，“你觉得我们是海族吗？”

“对。”祝宝贝点头，“你们的下半身是鱼尾对吗？还有耳朵，脖颈处的鳞片下面还有腮。”

“...”尼克莱尔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随后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渐渐的，一条飘忽的蓝色鱼尾逐渐出现，“真的...”

“难怪！”他有些喜悦道，“我们不像其他死灵那样能化出完整的身体，原来是因为我们下半身是鱼尾的形状。”

“你也试试看！”

“...”少女一愣，观察着尼克莱尔的鱼尾后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她抿着饱满的唇瓣憋了一会，有些泄气的摇摇头，“不行...”

“...我真的是海族吗？”

“别着急。”尼克莱尔轻声安抚道，“慢慢尝试。”

“...不试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少女扬声说完，再次化为蓝烟快速飘走了。

见状，尼克莱尔轻叹一声摇摇头，“抱歉，她只是有些难过。”

他垂下眼睫，语气低了许多，“可能又躲在哪偷偷掉眼泪了。”

“...我在海族里，见过一个女孩。”祝宝贝轻声道，“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碰巧吗？”尼克莱尔轻偏头，“虽然看不到阳光，但时间的流逝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并记住的。”

“我们在这，已经有百年的时光了。”

百年...那就不是了...可是两人长得真的很像。

祝宝贝不知为何突然克制不住悲伤的心情，眼里居然滑落泪珠，而泪珠滚落后直接化为烟雾消失。

“你，你哭了？”尼克莱尔有些惊奇，还有些无措，“你居然也会哭...”

他不禁抬手接住滑落的泪水，可落在掌心的只有一缕脆弱的蓝烟。

而祝宝贝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双唇微动，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

“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