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说中心思的海里不禁后退一步，周身再次浮动无数水刃，“别过来！”

“每次见面，我们都不能好好说话。”塞壬温柔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蒂亚从来不肯告诉你的事。”

“我告诉你好不好？”

“...”海里抿紧唇瓣，气息逐渐混乱，“你知道真相？”

闻言，塞壬笑着摊开双手，“我当然知道，海里。”

“蒂亚那个该死的浑蛋，觊觎你的姐姐海兰，他想彻底改变自己海妖的血统，成为统治整个海洋的人鱼首领。”

“他掌握着亚特兰宫的钥匙和圣物沧泪，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控制所有海族。”

“闭嘴！”海里骤然发起攻击，塞壬抬爪一挥，飞舞的水刃破碎消散。

“果然不相信啊。真是奇怪，那么冷漠的家伙，为什么相信追随的那么多...”她仰头轻叹，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算了，海族本来就愚蠢且无法教化。”

“话说回来，海里，你在西海域找寻了那么久都没有答案，难道就没想过一件事。”塞壬平静道，“不是找不到，而是只对你有隐瞒。”

“...你在说什么？”海里召出魔法杖。

“唔哈哈哈哈...”塞壬笑出声，“啊我可爱的弟弟，天真无邪的小王子。”

“母亲大人收养了海妖兄妹，哪怕遭到了许多海族连同亚特兰族的反对和斥责也不在乎，多么伟大的爱啊。”塞壬感叹着，“这样无私的爱甚至令蒂亚和蒂芙尼摈弃了海妖的嗜血和残忍，融入了海族。”

“在你眼里，蒂亚守护着你们，像哥哥又像父亲。”塞壬轻眯眼，“可为什么呢？蒂亚足够强大，哪怕抛弃你们，去任何海域，他都有可能成为首领，却独独守在北海域，守着你们亚特兰最后的血脉。”

记忆里，蒂亚一直是强大且孤单的，他总是喜欢待在宫殿里，浑身都是拒绝旁人靠近的气息。

“...”海里勉强自己冷静，“我，和海兰，的确当他是自己的哥哥一样。”

“他为什么愿意呢？”塞壬摆出佯装思考的样子，“一个对自己地位有威胁的小王子，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公主...”

“和一群天天议论他海妖血统的愚蠢海族！”

“他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