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你这句话已经是公然挑拨了!”赫蒂冷声道,“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和殿下那句无凭无据的勾结裴迪,杀害霍莉大祭司相比,是不是更有说服力?”瑟兰西笑道。
“你!”赫蒂站起身,“还想狡辩吗?范伦丁的血契因你而触发,他宁死也要说出你和裴迪的罪证,还想抵赖!?你这个畜生甚至让他染上了古斯塔夫!”
“死了?”瑟兰西拿起手帕捂嘴,“这,殿下,难道范伦丁殿下死在您的亲王宫了?”
他一脸不敢置信,“再怎么样也是亲兄弟,怎么能...”
“当着我的面还想挑拨离间!”赫蒂抬起手,掌心溢出强大雷光。
“赫蒂!”
一声怒斥传来,只见安德文冷漠道,“你以为自己现在在哪!”
“...”赫蒂愤然放下手,双眼死死盯着瑟兰西。
“年轻人不要太冲动。”瑟兰西平静的整了整袖口,“我不是说了吗,打个比方而已。”
“至于怎么想,那就看国王陛下的英明了。”
“既然范伦丁殿下已死,还请殿下交出尸体,死因医师自会如实禀报国王。”
安德文看向稳重的瑟兰西,又看向愤怒的赫蒂。
其实两人都是各执一词,没有什么坚定的证据。
但瑟兰西太从容了,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又仿佛真的问心无愧。
而赫蒂更像是被猜中的愤怒,甚至被三言两语激怒。
若是父王还在就好了,虽然有些沉迷女色,但行为举止更果断坚定。
还是太年轻了吗...?
他轻垂眸,下意识摸了摸有些空的右手中指,隐隐还能感觉到一圈戒痕,已经很浅了。
原本是有一枚陈旧的银戒在,安德文觉得成为国王之后再戴不适合,安索性摘了下来,右手上只剩下大拇指的王戒和无名指的婚戒。
华丽的戒指有些冰冷,棱角摸着也不舒服,反而那枚有些旧的银戒摸起来更温滑,也能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那枚银戒,就像少年时的心意,已经不知被遗忘在哪了...
安德文突然有些迷茫,就好像第一次坐上王座,抚摸到冰冷的椅扶时突然涌起的无措。
那时,有一只温热的手突然伸过来和他的手交握,掌心的热度和轻侧头就能看到的好看笑颜,给了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