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神迹拥有化为人类的力量，也让同族奉你为龙神。”

“那命令呢？”祝宝贝询问，“至高天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艾利修斯沉默了片刻，低声道，“至高天，命令我召回所有在外战斗的龙族。”

“只是召回吗？”

他扬起一抹苦涩的笑颜摇摇头，“至高天告诉我，神明不能插手大陆种族的事，但直属种族的神明可以管。”

“当时有许多同族是不服也不认的，他们觉得我不过是突然有了化成更弱小种族的能力，凭什么做龙神。”

“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尊威，也为了震慑那些不服管教的，狠心杀死了许多同族。”

艾利修斯看着自己的爪心，“当时可能是魔怔了，很怕失去自己的地位，也不想再回到只是普通龙族的时候。”

“我享受被仰慕的滋味，也逐渐能吸收到同族的信仰之力。我利用这股力量...做了很多错事。”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至高天给予你力量的同时也对你施加了控制？”祝宝贝认真询问，“就像海神尼克莱尔那样。”

“...尼克莱尔。”艾利修斯的声音里带了些痛苦，“我记得，他强行抵抗至高天，身体都被耀光撕碎了。”

“我们都很害怕会像他一样，落得那样可悲的下场。”

这么说，尼克莱尔的确是死了，但是海族却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抵抗至高天？”祝宝贝突然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艾利修斯轻摇头，“传闻是为了他的妻子，也有说是为了海族。”

“感情在神族们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所有情绪的诞生都脱离不了欲，涤魂殿会洗去所有欲和思，变成理智且无情的怪物。”

“这些在我们眼里，在利阿姆大人眼里，都是不对的。”

“利阿姆大人也是第一位带领追随的神族脱离涤魂殿的神明。”他仰起脑袋，语气里多了些敬重，“大人说，欲和思都是万物延续的根本，因为活下去就是最基本的生欲。”

“神族不老不死，不伤不痛，没有这样的烦恼。可如果无欲无求到连感情都要摈弃，那真的和怪物没有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