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光找到了解药,还有意外收获。”
柳心音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道:“可是万一您出了什么意外呢?您真不应该这样做!难道您忘了,您是国帅,肩负着整个红堡的领导之职,还有,你为人夫,为人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些关心你的人会有多么伤心?还有,我又该如何跟各位姐姐交代?”
金凌脸一沉:“那你呢?难道你的命就不重要?当我默许你们上船的时候我就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把你们平平安安地带回去!倒是你,昨晚那种情况你为什么要为我挡蛇?”
“我……”
柳心音突然感到无比的委屈,没想到金凌会反咬一口。
她想说“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受任何一点伤害?”。
但这话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觉得心口处像被塞满一团棉花,压抑、憋屈,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从未有过的满足。
十八年来,她一直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她的心像一滩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
她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一个能述说心事的人。
甚至连最亲的父亲也只把她当成上位的工具。
在这种孤单的岁月中,她形成了心如止水的性格,清冷、孤高、温和,冷静得就像那万年冰川上生长着的雪莲花。
她的情绪不会大悲大喜,似乎也不会悲痛,也不会爱,不奢求拥有,也不在乎失去。
因为没有经历,所以她不懂这些,她甚至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了无生趣,可有可无。
可自从认识金凌后,她开始在乎,开始自私,开始知道什么叫心疼,什么叫恋恋不忘,什么叫牵肠挂肚……
欢喜悲怨、酸甜苦辣、高兴、悲伤、感动……以及种种感觉如此真实地降临了。
这其中的某些感受虽然不是那么美,却真实存在。
因为这些感受的真实存在,让她觉得自己也真实存在,开始活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师父,能认识你真好……”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金凌摸不着头脑。
地下头来一看,却见柳心音的视线不知何时变得火热起来,她的头很主动地靠向自己胸口,呼吸也变得粗重,小手圈在了他的腰上。
金凌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赶紧站起,神色慌张地说道: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慌不择路地跑出了房间。
看到房间的门被拉上,柳心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目光收回,脸上带着无限娇羞,伸出手摸向了自己右乳上的伤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金凌的体温。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一幕,突然娇笑一声,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上。
中午的时候,荒川介匆匆返回。
“事情怎么样了?”
金凌急忙问道。
“成了!”荒川介高兴地说道,“我让田中出手,将那柄小刀射进了松下千夜的干女儿身上,不久后就看到松下千夜派出大量人手满世界寻找血清。”
“那就好。”
松下千夜的干女儿松下和风中毒的事立马被石原太阳获悉,石原太郎勃然大怒。
“哼!果然是松下这个混蛋!”
他立即让手下传递消息给松下千夜,要想解毒,除非愿意拿出五亿现金给自己。
松下千夜暴跳如雷,我女儿遭到暗杀关你石原太郎什么事?又想趁火打劫讹诈我?你这混蛋为了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恨!
本来两人就是死对头,这样一来,无异于火上浇油,双方的梁子结得更深了。
松下千夜也不是易于之辈,在与石原太郎这种心狠手辣的枭雄多年对立下仍旧屹立不倒,足见其过人手段。
当下,他怒从心起,决定这一次不再对石原太郎留情,开始暗暗召集势力,决定来个鱼死网破。
松叶会的眼线立马将这个情况汇报荒川介,荒川介立马告诉了金凌。
金凌笑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借力打力,虽然这一下弄不死石原太郎,好歹让他疲于奔命。”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就留在驻点养伤。
这个地方十分隐秘,也绝对安全。
柳心音躺在床上,吃的喝的都是驻点的女仆送来。
而金凌,那天早上离开她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似乎是刻意在躲着她。
柳心音很是费解,但她心里却急于想要见到金凌。
到来这天下午,房外终于传来金凌的声音。
“心音,你好点了吗?”
柳心音大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回答:“师父,我好多了,您进来吧,门没有关。”
“那个,我就不进来了,你好好养伤。”
说完,便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柳心音一急,计上心来,假装喊疼:“哎呦,哎呦,我的腿,疼死我了!”
“你怎么了——”
金凌关心则乱,直接推开房门,来到了床前。
柳心音又好气又好笑,表面却苦着脸,仍旧装道:“可能是余毒未清,也可能是感染了,我这腿麻了,动不了。”
“真的?让我看看。”
柳心音突然发力,一把将金凌搂住。
金凌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果然看到柳心音调皮地皱了皱鼻子,好看的眸子露出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