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新政也要保护他们的利益。
黎皇强硬的手段一时能够镇压住两派,但是暗地里的不满情绪一旦滋生蔓延将对王朝是致命的打击。
保守派的这些境遇,黎宥洺自然知道。
但为了短时见效,将几十年见效之事缩到十年二十年,选着视而不见都是不理智且危机暗伏的。
“对保守派来说,就不是改革与否的事,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他们唯一的路,只能重新抱团,拼死反扑新政。
与其说,他们是在反对新政,还不如说是为了生存。
而为了生存的斗争,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席宴苏知道黎宥洺如此心急地想要一个无论政治制度还是经济民生都想碾压郢国的新政权,无非是想再次侵占郢国。
没有一个帝王对天下一统不动心,况且是一个失了爱人,无情无心的狠戾帝王!
“推行新政的确势在必行,但是得给大部分人找到新的官职。
先温水煮上个几年,再找理由逐一罢黜。
新的人才选拔制度设立国学司,统一部署调度。
这几年由丞相和本帝亲自负责,待到以后提拔有能之仕任国学司博士,从平民之中选拔能人志士,为我大郢效力。”
与黎皇不同的是,姜云昇知道凝聚更多人的力量。多个人支持,改革就多一份胜算。多个人反对,改革就多一分风险。
待到十年之后,谁强谁弱再一决高下。
大郢二十六年。
经过六年翻天覆地的变化,郢国已经全面焕新。
六年前的几人的梦想在今日也已经基本实现了。
“这些年被革职查办的地方官员没有几千也有上百,臣能见到大郢重要官职全是能人居之,死也瞑目了啊!陛下!”
刘翊看着花园里刚刚学会走路围着几人转个不停的小公主,乐得合不拢嘴。
“苓儿,来母后这儿!”
水灵灵的粉瓷娃娃,一下子扑进了席宴苏怀里。
“丞相这些年为了朝廷鞠躬尽瘁,竟忘了给阿景生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