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更多的是警告之意。
邬晴筱笑笑赶忙别过身去,下意识地顿了一顿,与男子拉开了一些距离。
邬晴筱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心里却希望把自己安排得偏远一点才好。
“公主殿下先行住在清甯殿,待到十五岁时再商议公主殿下婚事!”
郢帝似乎想到什么,转过身来对着邬晴筱说道。
“晴筱谨遵陛下安排!”
说完郢帝便搀扶着身旁的皇后娘娘进了清宸殿。
邬晴筱突然发觉自己与前面的男子距离拉近,差点撞到对方身上去。
“对不起,殿下....”
邬晴筱吓得一哆嗦,赶忙小声地给姜少徴道歉。
姜少徴只是冷冷地撇了一眼她,特意重新迈大一步,拉大了与身后女子的距离。
邬晴筱慨然,刚刚不是她走的快了,是身前男子下意识地滞住了脚步,才让两人差点都在帝后面前出丑。
他在紧张什么?
再给帝后单独问完安出来之后,邬晴筱才隐隐猜到姜少徴紧张的原因。
“公主殿下,请随奴婢来!”
锦儿姑姑的声音打破了邬晴筱一颗八卦的心,重新温婉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向着清甯殿而去。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大郢这几年刚刚改革的新法规定,女子在未及笄之年不能出嫁。
无论皇室还是民间都不得强娶幼女为妻,违反此令者,直接关进大牢。”
邬晴筱知道,在自己没有发问的情况下主动解释刚刚大殿上的事情,必是不想她曲解了郢国与黎国合盟的用心。
“多谢姑姑指点!晴筱知道了…”
还没等邬晴筱说完,锦儿姑姑就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邬晴筱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却也明白在这郢宫,好像只有这样对她应该才是正常的吧。
毕竟两国积怨也非一朝一夕了,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亲人朋友永远地留在了北境战场上。
“公主殿下这儿就是清甯殿,奴婢告退!”
锦儿姑姑一副高高在上地淡漠疏离,话里话外都能感受得到对邬晴筱若有若无的敌意。
邬晴筱刚刚踏入清甯殿殿的门槛,便想起了自己的大事。
在黎国,狱司长从真正的公主身上拿到的告大郢皇帝书,交代她转交给大郢皇帝陛下。
“姑姑留步!这是我国陛下交给大郢皇帝陛下的书信,有劳姑姑!”
锦儿姑姑睥睨了一眼金漆加印的书谏,确实是黎国宫廷内独有的信函。
锦儿姑姑两指接过信函,眼神都变得凌厉了几分,但是一言未发,转身带着身旁的侍卫离开了清甯殿。
邬晴筱看着皇后身边的人,消失在尽头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冉沁和冉溪跟在邬晴筱身后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公主,这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嚣张跋扈的样子…跟外面传闻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冉溪话脱口而出,便被冉沁打断
“嘘…小心祸从口出!”
邬晴筱也感受到了皇后娘娘身旁女官的敌意,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说了,毕竟这里是郢国。
在这里,我们可是他们痛恨了几十年的敌国人。
她们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以后我们三个要好好活!”
邬晴筱轻声安慰着这两个因为她才来到这里的少女。
明明都是十几岁出头的豆蔻年华,不能与在自己父母庇佑下无忧无虑长大,却要在这敌国深宫过着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