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百两黄金?!”吴昭初不免也对苏宁的狮子大开口感到震惊。
他想到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小时候便觉得她烦人至极,为着父亲与苏伯伯的关系他只好装成耐心的样子。不想十年过去了,她不仅身世比不上燕儿,品性也是这般恶劣,心底更是对苏宁感到厌恶。
当初他对父亲定下的这桩婚事很不满,长大后亦是如此,除了他讨厌苏宁之外,还有就是这婚事不能给他带来一丝利益。他每每想到这个婚约就头疼不已,后来遇到了柳燕儿,家世与容貌样样与自己匹配,那才是他该娶的人。
周宛淑绞着手绢愤愤道:“是啊!都怪你爹糊涂,随意与苏以南定下婚约,要不然哪会冒出这个麻烦。”
她心里又将吴泽坤怨恨了几遍,当初不顾她的反对替昭初找了苏家这个亲家。在幽州时又不听她劝说执意将全部身家抵进去做生意,若不是她早早发现了端倪,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昭初离开,否则她也得跟着吴泽坤栽在幽州。
听了这番话,吴昭初心里不是很舒服,思来母亲的话不错,自己好不容易才俘获柳燕儿的芳心,他怎能由着苏宁毁了这一切。
周宛淑:“初儿,一百两黄金那可是咱家一大半的积蓄啊!娘本来想用那些钱来帮你娶亲的,都给了苏宁你与燕儿的亲事可怎么办?你自小就聪慧,得赶紧想个法子应对啊。”
昭初打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她在承源京中开成衣店做生意,多次遇到难事都是他出主意解决的。不知不觉间,一有什么事她便指望着吴昭初想办法。
吴昭初眼中迸出一丝寒光,如九天玄冰一般幽冷,“黄金自是不能给她的。”
家里的财产是他和娘多年辛苦经营得来的,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把钱交出去的。
“可是不给她,她就要将我们母子告上官府去啊!这个小贱人,年纪这样小心思就如此深沉,她爹死了,她们母女两没有依靠便想来拖累我们吴家!我呸,做她的青天白日梦去吧!”周宛淑面目狰狞地骂道,将从前的那副刻薄的市井模样全然暴露出来。
吴昭初皱了皱眉,觉得周宛淑这番话颇有些泼妇骂街的劲头,但话却很有道理,“娘,我有办法。”
周宛淑心中一喜,问:“什么办法。”
“把这事告诉燕儿,让她来替我们解决苏宁。”
“不可!柳燕儿对你用情至深,若她知道此事一定会怪罪于你的。”周宛淑立马反对。
吴昭初自信一笑,“不会的。”他微眯着双眼,“我们告诉她苏宁为了一百两黄金对我死缠烂打,娘你说,燕儿她是恨我还是恨苏宁?”
周宛淑陡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将这一切都赖到苏宁母女头上去?”
吴昭初笑而不语,柳燕儿看似性格温柔可人,可实际性子却极其善妒,眼里揉不得半分沙子。
曾几何时,他与柳燕儿外出闲逛,路上有小姑娘多看她一眼都引得她面色不悦,甚至在暗地里找人家的麻烦。若她知道有人为了钱财纠缠自己,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柳燕儿出手可比自己出手要容易得多。
……
岳凤轻端着点心从外头走进来,苏宁拈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又喝了口茶,清甜的香味在口中漫开,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