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巧和徐向荣匆忙赶到张氏的所在之处。
屋内,张氏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得吓人。
地上有一滩血迹和呕吐物,游光正蹲在地上收拾。
听到声音后游光站起身看到了两人,只见他眼眶微微发红,轻轻唤了一声,“徐大夫。”
“怎么回事?”
游光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我娘照常服药,今日不知怎么喝了药她总觉得身子不适,没过一会便吐了血。方才又吐了一些吃食出来,人也不省人事。”
徐向荣走到床边,手搭在张氏的手腕上,谁知他却突然收回了手。
林问巧问:“怎么了?”
徐向荣掩下眼底的惊讶,“没……没事。”他继续为张氏诊脉,心底早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怎么会这样,此时张氏的脉博很是古怪,和之前表现出来的脉博完全不同,他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张氏吐血。
莫非真的是苏宁所说的岩症而非是肺痨?
想到这徐向荣的手心满是冷汗,汗水在不知不觉间粘在了张氏的手腕上。
不可能的,他学医数十年从没有听过岩症,苏宁不过十几岁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的东西。
徐向荣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把脉之上,但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透这个奇怪的脉博,更不像他先前诊断出来的肺痨。
游光见他许久不说话,甚至头上冒出了汗便问道:“徐大夫,我娘吐血到底是何缘故?”
听到游光的询问,徐向荣心中越发着急,他不能让林问巧和游光知道自己查不出问题。
他装作从容地收回手,“你娘没事,相反,她的病情有了好转。方才吐的那口血是淤血,等她醒来之后就会好的。”
听到这,游光才稍稍放下心。
“你娘患病已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治好的,需要耐心等待。我看到了下一个医治的阶段了,一会我再写个药方,明日我再来替你娘针灸。”
徐向荣写完了药方,心不在焉地和林问巧回寿景馆,路上林问巧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
次日,他一早来为张氏针灸。
张氏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看着竟比之前还要差。
徐向荣强装镇定为她把脉,和昨日一样,他依然看不透张氏到底得了什么病,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脑海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答案,很快他挥散那个想法。
他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会比苏宁差,他也绝不承认凭自己的本事治不好张氏。
“夫人,你的病有了好转,只要你谨遵医嘱,病很快就会好的。”
张氏笑着点头,她这几日喝了徐大夫开的药,病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她在得知自己患上肺痨之后本就不抱能治好的希望,她接受医治只是想让阿光开心。
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病情的确有了好转,她这才相信徐大夫是真的能治好她。
徐向荣拿出针包,几根银针齐齐落下,张氏疼得不禁‘嘶哈’一声。
游光担忧地上前一步,徐向荣开口解释:“针灸难免有些疼痛,夫人且忍一忍。”
张氏微微点头,但眉头因手伤传来的剧烈疼痛紧紧地皱在一起。
良久,徐向荣收回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