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应该登上云天台,宣读烛龙大人圣诞礼记了”听出钟鼓已经有些不悦,悭萸依旧把礼记送上给钟鼓,每年都会准备这样的祭奠也确实枯燥了些,难免钟鼓会或多或少的厌烦。
比起太古时期,钟鼓确实改变了许多,不再轻易动怒,可是每次遇到关于长琴的事宜,钟鼓钟鼓总是会莫名的动怒,不管是龙族还是神界之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或说钟鼓自大,但是在他看来,钟鼓却有些孩子气一般,对于长琴之事也是小心翼翼。
睨了一眼一旁的悭萸,钟鼓脸上神色严谨了起来,周身的气场无一不在宣誓着他钟鼓的高贵,傲气,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高台之上,却并没有接过悭萸手中的礼记。
这样的祭祀每年都举行,而他父亲从未有醒过来,每年的祭祀都变成了一种过场,这种过场还要在所有龙族面前宣扬开来,让所有龙族明白,他们有以为强大到神都畏惧三分之人给予他们庇佑,让他们可以安心下来。
祭祀之礼颇为繁杂,仅仅是念读礼记便会花费掉很多时间,之后的祭祀歌舞,血盟誓言等等,都是一些耗费体力精力之事,而钟鼓对每年祭祀烛龙虽然没有表现出多大不满,但还是会有些小小的牢骚。
半响过后,钟鼓有些疲惫的从高台上面走下来,看着圣诞祭祀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悭萸,你说这样的祭祀有何意义?”。
尽管在钟鼓心中,烛龙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听话之人,也是他最尊敬的父亲,可是????烛龙沉睡已经好几千年了,过去多久连他也不知道,却从未醒转过来,自钟鼓获得灵识开始,烛龙便在这不周山中驻守着撑天之柱,山中不知岁月,慢慢几千年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弹指一瞬的事,可是此刻,他却感到无比的疲累。
“大人????”悭萸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意义何在,只是,身为龙族必须肩负起这责任,不周山寂静无涯,终岁严寒,地处幽冥界地,与其说他们是高贵的神龙,还不如说是为神界所弃,贬来这偏远之地放逐。
“长琴???”钟鼓闭上眼睛,任微风呼啸的吹拂在他身上,吹动衣袂,发出沙沙的声音,长发在风中随风飘扬,精致绝伦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却也有些忧伤。
悭萸想,或许只有每次钟鼓提起长琴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这种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无奈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