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把天一门当成师门,以为他们的思想只是腐朽而已,总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们总是以长辈看待子侄的态度。
谁知道人家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是的,若非当成敌人,怎么会给自己的家族招来这样的灾难!
她甚至都不用问这三个人的来历来意,直接肯定这就是天一门搞的鬼。
很好,他们是嫌她太过儿戏不够刺激吗?
很好,今后她会让他们知道,她言卿正是一个多么多么吃一堑长一智的人!
容澈片刻后回来,冲纳兰怜月点点头。
纳兰怜月就对女儿说,想要让言夕安静的养伤。
“如今怕是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了,回去怕惊动了公婆。”纳兰怜月对容澈说。
“岳母安心住下陪伴岳父,这本是理所应当的。”
容澈很淡然的回答。
纳兰怜月就深深的看了容澈一眼。
她知道若不是最后关头容澈换了屠戮魔尊出来,他们的命运将无法预测,至少自己的清白……无法保证了。
容澈为了不让屠戮魔尊冒头经历九死一生的抗争,纳兰怜月深知他究竟有多么不想屠戮魔尊出现。可是为了救他们,容澈几乎一秒都没有耽搁,就换上了屠戮魔尊!
这份心纳兰怜月记在了心里!
看一个男人值不值得托付,不是看他平日里说的多好听,肯为你花多少钱,是否对你嘘寒问暖,而是在危急关头,他首先想到的是保护你!
至此,纳兰怜月终于把容澈也当成了家人。
言卿正拿出了许多丹药,挑选对言夕伤势有用的留下,嘱咐过后,就离开了房间。
一出门,她就满脸寒霜。
“容澈,你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
“我去的比较晚,可能全部经过还得等岳父醒来再问。”
容澈也沉着脸把自己如何感受到王府受到攻击,如何顾忌她的安危,如何收到传信,如何赶过去,过去之后是个什么情景,说了清楚。
“当时一看那种情况,我就知道我救不了岳父岳母,情况紧急就去找了屠戮魔尊,答应了一些条件,他就出来了。”
言卿正胸中憋了一把火,若不是那三人已经被屠戮魔尊吸食灵魂,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又问: “你答应什么了?”
容澈定定的看着言卿正,在与她对视的时候,眼神飘了一下:“五十年。”
言卿正一皱眉,瞬间就想明白了:“五百年之期减少五十年?”
“嗯!”容澈轻轻道。
言卿正就扑进他怀里:“容澈…”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说谢吗?两个人相聚之日少了五十年,说你怎么这么傻吗?那可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
能说什么,还能怎么说!
眼泪无声的溢出,浸湿了容澈胸前的衣服。
“别哭。”容澈不善安慰,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言卿正乖巧的点点头,深深吸了下鼻子,抬头退出他的怀抱,道:“嗯,不哭了。”
他看着容澈,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他的付出一定不能被辜负!
她想起被打断的闭关,如果自己再加把劲儿…一定能早日解决他的隐患!
供奉回到皇宫,跟皇上禀告了方才出去替言夕疗伤的事,皇上愣愣的问:“你说给言夕疗伤?什么言夕,哪个言夕?”
“就是…就是言太师的三公子,言夕言大人啊!”供奉心想,还有哪个叫做言夕的?
“你说胜文?”皇上的声音陡然升高两个八度!
“是,正是!”供奉吓了一跳!
皇上赶紧就跳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喊:“红纹,快跟上!”
红纹一阵风似的从供奉身边穿过,追着皇上就去了,供奉一个趔趄,话说皇上其实是修行过的吧,还有红纹公公,其实是个高手吧!
然而他赶紧追了出去,好说歹说让皇上停下脚步。
“纳兰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张扬而且尤其不让皇上您出宫!”供奉语速极快的说完,皇上终于停下脚步。
他想起了前几日言夕的叮嘱,把迈出去的脚慢慢收回来。
“胜文伤势如何?可清醒了?”皇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问道。
“伤势极重,失血过多……暂未清醒!”供奉实话实说。
“是谁伤了他?”皇上转过身来,眼中几欲喷火!
“据说凶手已经被…被轩亲王的那个…给杀了!而且纳兰夫人说了,这件事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供奉隐去了纳兰怜月后半句话:“我会把他碎尸万段!始作俑者也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