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犹豫了一阵，最终垂下双手，任由秦玄离去。

……

当夜菲菲带着十台新手机，和水月一同返回精神病院，却再也找不到那个269号。

更诡异的是，记忆中破损的楼体，竟然早就恢复如初！

别说什么大窟窿了，一丝裂痕都看不到！

“真是见鬼了！”夜菲菲惊愕不已，“难道是我自己睡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近期受到【梦】之神力的影响，她已经有点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莫非之前发生的一切，见到的269号和手机，其实是一场梦！？

“到底怎么回事！？”夜菲菲苦恼无比，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很真切……至少此刻没有做梦。

水月看到夜菲菲的异常举动，马上开口提醒：“毕竟是古神之力，凡人不可能完全掌控，有副作用也是难免的……”

她作为【梦】的上一任临时代理人，很清楚神力会对身体带来何种影响。

尽管只激活了一丢丢神力，她依然深受其扰，时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花了好几年才渐渐适应……

“不对，不对……我真的看到手机了……”夜菲菲总觉得不太对劲，思考许久，最终鼓起勇气，去找院长问个清楚！

其实她见过杨院长，就在被徐子豪接走之前，杨院长亲自来到病房，询问了自己的病情，还做了相关记录……

态度和蔼，没有一点儿行业权威的架子，感觉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医生呢……

刚刚找到院长办公室，水月忽然脚步一滞，开口说：“夜小姐，我在外面等你。”

“哦，好。”夜菲菲点点头，独自走了进去。

“哎呦，夜小姐，好久不见了。”杨院长再次见到夜菲菲，表现得十分友善，“最近怎么样？记忆恢复了吗？”

“啊……已经恢复一些了……”夜菲菲敷衍了一句，便说起要紧事：“贸然前来，想请杨院长帮个忙……我能不能，见一下二百六十九号病人？”

“二百六十九号？”杨院长皱着眉琢磨了一阵，又去电脑上查了查档案，最终给出一个惊人的答复，“很不巧，那位病人早就出院了……嗯，已经走了一周了……”

“什么！？”夜菲菲惊得一颤。

“来，夜小姐，你自己看看嘛……”杨院长主动把显示屏转了过来。

夜菲菲惶恐不安地靠过去。

看照片，确实是记忆中那个269号病人。

但是档案里也写得清清楚楚，各项检查符合出院标准！早就走了！

至于269的家庭住址？

抱歉，没人知道！个人资料一片空白！

在第一精神病院，类似这样的病人有很多，实在不足为奇……

“真的是……一场梦？”夜菲菲彻底糊涂了，同时头也疼了起来。

完了完了，不仅记忆混乱，就连梦境和现实也分不清了……

我的脑子是不是彻底撞坏了？再也无法恢复健康！？

夜菲菲陷入沮丧和绝望的情绪之中，抱着脑袋一声不吭。

“夜小姐，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杨院长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电光，“要不我帮你检查一下？”

“啊不用！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谢谢院长！”夜菲菲可不敢待在这里，仓促告辞离去。

可是刚刚走出办公室，便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

幸好水月及时出手，将夜菲菲搀住。

“谢谢水月长老……”夜菲菲握住水月的手，努力站直身子。

却意外发现——水月掌心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