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是扬州王的女儿，这一点，柒柒是知道的，只是小念是妖，而扬州王却是人。

小念又是妖族中的皇族，九尾狐一族，那么小念的母亲就是九尾狐。只是一只高贵的九尾狐，怎么会嫁给一个人类？

小念也有故事，甚至她的故事，看起来比云初的还要悲惨。

小念不想说起往事，凰仪和柒柒都不会去问，小念不可能对她们说。她们知道，若是云初在这，或许云初能问出来。

小念就是十分的信任云初，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很奇怪的信任。

凰仪静静的把纸投到了盆中，嘴里念叨着：“这是给小念母亲的，这是给云初母亲的，这是给神界的。”

凰仪了解了这种方式的作用，所以最后，她居然用人间的方式，去给神界烧纸钱。

在小念不愿提起母亲的时候，在这皇宫的另外一处地方，老头云帆和上官青云面对面的对立。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面色冷静，目光中带着微微的火气，好像下一步，一个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一样。

“师兄，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说了，我不知道。”

“师弟，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

“不知道！”

上官青云的语气十分肯定，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不知道，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他真的不知道一样。

但是，老头云帆却是知道，他是知道那些事情的。

轻轻的叹息，云帆摇头叹道：“唉，师弟啊，我真是对你失望！我记得，当初南宫凤娇初长成的时候，你第一次看见她，就对她十分的迷恋，心里甚至还萌生出了要娶她的想法。当初你对我说过这件事，你问我该怎么去追求她。我当时是嘲笑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妄图去追求一个后辈小姑娘。你说，年纪不是问题，已经是人间至强的地步，再活个几百年也不是问题。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上官青云又是十分肯定的回答了云帆的逼问。

云帆继续说道：“那我就再帮你回忆回忆！当初，你因为我没有帮你出主意，你有一次醉酒之后，居然闯进她的寝宫，当场对她表白，那时候你们上官家，还只是帝国的一个普通中等贵族，虽然你上官青云有着清风，但那时候你并没有这等野心，你当时向她去表白，被她当面拒绝，甚至呵斥，令黑甲卫将你赶了出去。这事，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又是十分肯定的回答。

云帆轻轻地叹息：“看来，你是真的封闭了自己的那段往事记忆，不就是被拒绝了吗？天下女子千千万，你为何要对她如此痴迷。”

“她是人间最美的！”

忽然，上官青云怒吼着说出了这句话，好像是在维护南宫凤娇一样。

上官青云的目光突然变得红了起来。

云帆见状，嘴角微微一笑，而后继续说道：“她是最美的，她是你心中最完美的女人。而你却在那夜，带着人进到了皇宫内，趁着她没办法反抗的时候，你想要将她据为己有，这事！你还记得吗！”

云帆说着，突然加重了语气，铿锵有力的问着，甚至是怒目圆瞪，嘴里的唾沫星子都满天乱飞。

上官青云沉默了，沉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良久，一滴泪珠从他苍老的眼角落了下来。

“我，我，我是真的喜欢她啊。”

云帆看着上官青云那样，背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哼！喜欢？你多大年纪了，她才多大？你还要不要脸，你都是她爷爷辈的人了，居然还对她痴心妄想！你这叫为老不尊！不对，说你为老不尊都无法形容你的无耻。之后，你是没有对她赶紧杀绝，你是放走了她，让她逃亡了很久。但是你却是在利用她引诱云海回来。你还记得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