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狐狸一般的人物，在相互试探，却是谁也没有告诉自己一方人。甚至长须还摆出了真正面对敌人时的那种状态，以求自己得到一个近乎真实的实验结果。

如此，天子山的门徒在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下，就会全力应战，也不会出现懈怠和侥幸。

直到李沫儿询问，花神才对她说出了这些。

云歌对战长须，本来她完全可以轻松应对，但长须此时已经不是凡人，且他也想和仙真正的交手试一下自己现在的力量。

云歌险险避过一击后，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身为仙，居然还有好几次险些被他打到。

长须不是凡人吗？什么时候他有了可以与仙一战的实力！？

固然，自己此时没有认真对待，但也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长须，你怎么了？我是顾南歌，你见过我的，我是云初的朋友。”

云歌试图唤醒长须，说出了自己以前的名字，她甚至没敢说自己是云初家人一类的话。她以为，长须是遭到了什么变故，神智发生了什么转变。

然而，长须并没有开口做出任何回应。自始至终，就只有开头那假模假样的宣战。

云歌见他闭口不言，且攻击凌厉，也逐渐收起了自己的恻隐轻视之心。

竖起剑指，自指尖之上，冒出翻腾诡异之色的雾气，高空有风，却并没有吹动那烟雾产生一丝晃动。

云歌遵从花神的意思，不伤人，但她想让长须沉睡安静下来。指尖的烟雾是一道迷雾，只要中了这雾气，哪怕是仙，也会变得行动迟钝。修为低的，更是当场让其沉睡。

随着云歌逐渐变得冷漠认真起来，指尖那烟雾也似是成了一把短剑的模样，直刺向了长须胸口。

长须忽然心头一紧，感应到了危机，连连挥动衣袖后退，想要避开那诡异的烟雾。但他成魅时日较短，且云歌又是手段花样繁多，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就连云初与她对战之时，都要小心防备着她那层出不穷的招数。

而长须，他其实很少有过亲手战斗的时候，云歌她又是活了万年的人，见识亲历过的事情比长须多上无数倍。

云歌的攻击，长须躲不过。不光是实力还没有完全跟上，也是见识和经验的不足。

但云歌一次出手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的盯着自己的指尖，眼里逐渐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她发现，在自己冷静下来，使用修为凝结出沉睡迷雾的时候，在那里面，居然有道若隐若现的淡淡灰色雾气，犹如一根极细的发丝在里面游动。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无法看到那一丝灰色。

云歌认识这灰色的雾气，在云初的身上就有，在秋水的身上也出现过，她自己曾经还受到过这灰色雾气的伤害。

骤然见到这丝灰色，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一头灰发的形象。

“怎么！怎么会！我怎么会有那位的力量？！”

云歌的眼中满是恐惧。

她出现了不知的力量，完全是一个偶然。不知以火焚烧过她，那火是不知亲自释放出来的。不知曾在神魔部落落脚的地方都能留下神息土壤，秋水只是被她随手修复，也能沾染上她的力量，何况云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