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桀这边谈完生意就马不停蹄地飞往芝加哥。
他到医院时恰好看到赵淇正在傅司晨病房外埋头苦读。
赵淇戴着耳机看书,手里拽着只荧光笔,时不时地在书本上涂涂画画。
长条凳上堆着他的电脑和黑色背包。
住院部过道时不时有医护人员匆忙经过,白大褂走路带风,可赵淇却丝毫不受影响,看样子他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厉桀见状对身后的Simon说道:“你们去外面等。”
“好的,厉总。”Simon恭敬地一颔首,带着随行保镖离开了。
厉桀信步上前,赵淇的余光扫到一双锃亮的鳄鱼皮鞋。
他抬眼看去,只见厉桀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西装,双手插兜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赵淇摘掉耳机起身:“厉少,你怎么来了?”
厉桀微扬的下巴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倨傲:“怎么,我来探望自己的好兄弟都不行?”
厉桀一开口气氛就变得僵硬起来,赵淇悻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是啊,他一个上赶着被傅司晨拒之门外两个月有余的人有什么资格问厉桀“你怎么来了”这样的问题。
一想到这儿赵淇苦涩地笑了笑。
厉桀瞥见他手里的英文书,略带惊讶地问:“你有留在美国进修的打算?”
“是的,”赵淇抬眼看向厉桀,“之前就计划报考伯克利音乐学院。”
厉桀抬了抬眉,嘴角一勾,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厉桀对赵淇就是生不出好感来,他堪称冷酷的眼神将赵淇从头扫到脚,心说也不知道顾梦欣赏他什么?
厉桀抬手就要去敲病房的门,却听见赵淇问:“厉少,顾梦她还好吧。”
厉桀的手臂在空中顿住,扭头冲赵淇淡淡一笑:“她很好。”
“那就好。”赵淇喃喃道。
厉桀见赵淇坐回到长凳上重新戴上耳机看书,目光一沉。
经过两个多月的康复训练傅司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目前最好的记录也就连续走了二十米。
厉桀用轮椅推着他去医院后花园透气。
他突然开口问道:“我说你现在跟赵宝钏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赵宝钏?”傅司晨纳闷地抬头望向厉桀。
“那赵淇不就是当代王宝钏么?”厉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人家在你病房门口都守了两个多月了,是去是留你给人家个痛快啊,就这么吊着算什么?”
傅司晨叹了口气:“我不是早就打发过他了嘛,他厚着脸皮不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少来!”厉桀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你傅大少收拾人的手段我还不清楚么?你要真想撵他走还能找不到法子?”
傅司晨没有接话。
半晌后厉桀追问:“司晨,你该不会是对他动真心了吧?”
“没有。”傅司晨立马答道。
见傅司晨如此着急否认,厉桀试探道:“难不成你心里还喜欢着陆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