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到晚想什么呢?”顾如风陡然提高音量,“我……”
“算了,”顾如风正欲说什么就被顾梦给打断了,“不重要。”
她无奈地抄起桌上的玻璃花瓶进了卫生间。
顾梦不会插花,也没顾若兰那样的闲情雅兴。
她往花瓶里灌了水,一股脑将花束硬塞进碗口粗的瓶子里。
顾梦正要出去时,突然想起顾如风刚刚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内心挣扎了两秒,最后还是妥协地将花瓶重新放到洗漱台上。
她撕了包一次性剃须刀,将刀片取下来,一朵一朵地刮掉百合的花蕊。
顾如风见顾梦久久不出来,在外面吼道:“臭丫头,你掉厕所里啦?”
顾梦:“……”
见没人回应,顾如风继续调侃道:“你该不会真在上厕所吧?你赶紧给我把花儿拿出来!别把我的香水百合熏臭了!”
顾梦:“…………”
刀片又薄又锋利,顾梦刮得很小心,没多余的精力跟他掰扯。
顾如风觉得无趣,打开电视靠在病床上看新闻。
十分钟后,顾梦终于端着花瓶出来了。
顾如风立马直起身瞧了眼,顾梦那花插得真是……一言难尽啊!
他正要吐槽却发现花蕊都被剔除掉了。
那一刻,他明显感觉体内一股暖流划过,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臭丫头一定是担心我花粉过敏!
意识到这一点后,顾如风脸上浮现出窃喜的笑容。
然而,在顾梦看来他脸上的笑容相当诡异。
她满脸戒备地问:“顾如风,你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顾如风本来没有啥坏主意,被顾梦这么一提醒,还真立马想到一个。
他随手将遥控器扔在病床上,伸手挠后背:“唉,怎么这么痒呢?”
顾梦斜睨着他,没开腔。
“啧啧啧,臭丫头,你快来给我挠一挠,痒死我了,我够不着!”
从顾梦的角度看去,顾如风右手缠着三角绷带,正歪着脖子伸长着左手去挠自己的右肩胛骨。
他胸膛最大限度地往前挺,健硕的胸肌撑得病号服紧绷。
“至于么?你不就一夜没洗澡。”顾梦虽然嘴里不满地念叨着,但还是走过去帮顾如风。
她将手摁在顾如风手上方一点的位置:“这里吗?”
顾如风催促道:“对对对,就是那儿,赶紧给我挠挠!”
顾梦板着脸给顾如风挠了两爪,不轻不重的,力道正好。
顾如风明明享受得很却偏要说:“你把手伸进去给我挠呗,隔布搔痒是几个意思?”
“我说你见好就收吧,你当我是SPA技师啊?”顾梦在顾如风身后翻了个白眼。
“你这手艺赶人家悦容水疗技师可差远了,”顾如风哼哼了两声,“快给我挠挠,痒着呢。”
顾梦心里暗暗发誓:要不是那些打雷发烧的夜晚,顾如风都悄悄溜来小木屋守着自己,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将就他到这个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