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山和赵露每晚都是分房睡,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
傅晚吟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之所以及时制止赵露,就是担心傅君山一怒之下会和赵露离婚。
毕竟一个控制不好情绪又双手残疾的人很难管理好傅府这么大的家宅。
傅晚吟急促的声音和担忧的神色让赵露冷静下来,她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不再开口。
顾梦知道顾城笃信风水,自己想将母亲的骨灰移出家族陵园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母亲的牌位请出宗祠。”
顾梦话音刚落顾城便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将酒杯都震得跳动起来。
“胡闹!”顾城那双鹰眼紧紧锁住顾梦,“顾梦,当初你想方设法地要将你母亲牌位供奉在宗祠,如今一个不乐意又要请出去,你当顾家宗祠是什么对方?”
很显然,在顾城看来,当初厉桀是受了顾梦的教唆才会替她出头。
“普天之下可没有不许母亲祭拜女儿的道理,”顾梦苦涩地笑了笑,“夫人不许我婆婆进宗祠,父亲又不许我将母亲的牌位请出去,那敢问父亲,我该怎么办呢?”
“你......”顾城被顾梦问得哑口无言,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发作,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
顾若兰看了看父亲,又瞅了瞅顾梦,眼波流转间心生一计。
“爸,白老师毕竟是妹妹的母亲,要不......”顾若兰故作忐忑地开口,“把白老师的名字加进族谱里面......”
顾若兰在顾城犀利的注视中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沈曼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若兰,你在胡说些什么?!”
要知道四大家族几百年来都是践行“一夫一妻”制的,不像什么赌王娶好几房太太,更不可能让小三小四上族谱。
顾若兰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咬着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陆子建见状眼神沉了下去,他知道顾若兰在玩什么把戏。
但顾如风却不知道,他壮着胆子附议:“爸,姐姐说得对,您就......”
“住口!”顾如风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城厉声呵斥了,“这个家还没轮到你作主!”
下一秒,顾城质问顾梦:“这就是你今天整这么一出的目的吗?”
顾梦瞳孔骤然缩紧,她头微微偏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过了两秒她才叹了口气,心道:这个顾城,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