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么详细的地址嘛。”白茶摊了摊手，实话实说：“从地址到人员，包括你送到亲戚家的小女儿我们都知道。”

“只靠我们？太高看我们了吧。”白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或者说，我们才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身上啊，那我们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鸽子额头青筋暴起，白茶猜测这个鸽子是不是消化系统或者肺部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否则为什么一激动就会吐血。

第一个死者附近也有吐血，当时白茶就猜测是这个人吐血，而现在，鸽子证实了她的想法。

一个人身体素质好的时候即便气急攻心也不会吐血，只会血压升高心跳过速。但是一个身体素质比较差的人，一旦气急攻心，胸痛、头痛、眩晕、血压升高伴随呕血就比较常见。

“对呀，你才知道吗？你心心念念的自己人背叛了你，真是可惜，如果你忠诚组织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呢。”白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面具，笑声轻挑。

“被豺狼派到狼群卧底，如果你真的融入狼群，那么狼群就是你的家，可是你背叛了狼群，那些豺狼也不要你，哈哈哈哈哈～”

“真～可～怜～啊！”

“喂，你说，那些等待你的线人是不是还在等着你把消息给他们榨干你的最后一丝价值呢。”白茶从房梁跳了下来：“好可怜，好可怜啊～你的牺牲，你家人的牺牲———”

“没有一丝价值！没有一丝价值！”

“闭嘴！闭嘴！闭嘴！”高大的男人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在少女激昂的演说面前逐渐崩溃。

“白鸽，别，别听她的，咳咳咳。”地上的人气若游丝，但是依然执着的抓住鸽子的裤脚。

只能说不愧是红方的人吧？这血条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白茶挑眉，她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人怎么还没死，命够硬啊。

不过命硬也没用了，名为鸽子的男人已经被白茶引导的近乎疯狂，他被抓住裤脚之后非但没有清醒，反而疯了似的又捅了几刀。

白茶愉悦的欣赏着走投无路的小丑们的自相残杀，如果她不来，这红方话疗说不定就成功了。

可惜啊，这个鸽子本来就被酒厂折磨的精神脆弱，被追杀之后精神越来越衰弱，接连噩耗已经把他推向疯狂的边缘了，这群人竟然意识不到吗？

如果是她，她就直接把人绑回去慢慢安抚，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如此的敏感度，还天真的觉得这个人的意志如同一开始一般坚毅呢。

“啊！！”鸽子怒吼一声冲出门去。

这个时候白茶就不得不感叹酒厂调教杀手真有一套。

看着鸽子都已经崩溃了，但是还不忘了清理痕迹，先是把指纹清理干净，又把用来遮挡鲜血的幕布放下，清理了血迹又看向不远处的窗户，看来是已经想好遁逃路线了。

鸽子恶狠狠的看向白茶，似乎只要白茶阻止他就会鱼死网破。

白茶识相的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模样，甚至发出两声轻笑靠在墙壁上，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鸽子顿了顿立刻转身就跑，白茶抱着手臂看着鸽子远去，愉悦的笑了两声，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眼眸中都是嘲笑。

“你，你这个恶魔……”躺在地上的人指着白茶，目眦欲裂：“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诶呀～那就借你吉言？”白茶眨了眨眼：“我要是真能死掉，我下辈子特地来给你烧纸谢谢你？”

他们这种被时空类组织选种的人早就失去了死的资格了，只能封印自己的记忆制造一种伪轮回，如果真能死掉那真是个好消息，谁还管好死不好死？

永生说起来令人向往，但是想一想，上千个世界的回忆和情感不断在脑海碰撞很容易就会让人精神错乱，在没有记忆封印技术之前被逼疯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