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几乎是下意识拔出了腰间的枪,抵在白茶的眉心,可是少女却丝毫不慌,她只是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任由那冰冷的枪口贴在她的额头,笑盈盈地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输啦~”白茶笑的非常得意,明明嘴上说的是自己输了,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沮丧:“我的琴酒大人实在是太太太~厉害了诶。”
那慵懒妩媚的样子让人看的牙痒痒,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好啦,投降投降~”白茶晃了晃她白皙的掌心,看上去玩的非常开心。
“回去和他们说,我不需要帮忙!”琴酒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这个少女若是真出现在他身边,一定会发生许多让他意料之外的事。
平生第一次,他有点慌了。
“哎呀?那可不行呢,我的先生给我下达了命令可是来这里谈个恋爱呢。”白茶当然拒绝,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瞒天过海被调来的这里:“大家都是聪明人,为什么把我派到这里来,你不清楚吗?”
沉默持续了足足三秒,终于琴酒冷哼一声,将枪支收回。
琴酒当然知道,即便是再信任的手下也需要有人来制衡,他们总是这样,希望自己的势力强大,却又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过于强大,而白茶就是来制衡他的人。
或者应该说是为了让他们互相制衡,倒还真是看得起他,监督而已,竟然就派了现在酒厂名声和潜力最强的新星。
琴酒从未怀疑过白茶的能力。
原本他们是应该互相制衡的,至少琴酒一开始是这么认为,只是接下来一切却告诉他,他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一些。
与其说互相制衡,不如说是白茶单方面制衡了他。
白茶实在太过神秘,也太过强大了。
在日常他们一起做任务时,白茶总是会时不时的调戏他,各种接近,而他每次都冷硬的回绝。
就像烛火之蛾,飞蛾锲而不舍的环绕在火焰周围不断的试探,火焰不住的冒着火焰试图将飞蛾驱散灼伤,第一世他们就如此相处着。
有时他们在街头漫步,琴酒正在认真调查或者跟踪,猝不及防的就被白茶塞进一口冰淇淋,牙齿猝不及防的咬上冰淇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牙龈上的刺痛冰凉直窜脑门,就两个字,酸爽。
若非周围路人太多不能引起注意,琴酒定是要拔出枪来,让白茶知道花为何那样红。
“好啦,琴酒大人,稍微自然一点,你这样也太容易被发现了。”白茶拿着冰淇淋,笑的得意:“要是被发现可就功亏一篑了,所以来~张嘴~我们现在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路人哦。”
这话说的有道理,琴酒在心里挣扎了很久,还是同意了白茶的话。
还有一次是他们伪装成兄妹逃脱警方的追捕,两人在酒吧的角落依偎着,琴酒余光正瞥到几个便衣警官正在人群中柔弱他们,下一刻,猝不及防,被白茶拉住了衣领。
“不要动,不要说话哦,不然会被发现哒~”那时,白茶笑的狡黠,看上去像是一只阴谋得逞的狐狸,她一寸一寸细心的为他整理贴在脖子上的衣领,细腻冰凉的指尖在脖颈处滑动,光是平复心跳琴酒咬着牙就已经用尽全力。
当他回过神来时,警察早已被白茶打发走,退得无影无踪。
每次白茶总是这样,她总能找到合理的借口来接近他。
而他又能怎么办呢?
每次在拔出枪支的那一瞬间,白茶就会立刻双手投降,每次,她都晃动着自己白皙的手掌,示意自己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