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决完手里的事我要赶紧回去了,再过几分钟,小步美的寿司该送到了。”白茶按着赫尔墨斯的头,说出的话随意的像是在说。
我要赶紧喝口水,待会还得吃饭。
随意的让人胆寒。
“Angelkiss,赫尔墨斯是……神?”看着白茶想要动手,朗姆舔了舔下唇,突然低声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阻止的意味。
“和凡人无异,能力和身体构造是分开的,你们就是把他拆了也得不出你们想要的结论。”白茶眸色渐冷,相当直白的戳穿了朗姆的想法。
“你逾越了,朗姆。”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翻滚的浊云带着厚重的水汽遮住了太阳,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安静的让人寒毛直竖。
朗姆抿了抿唇,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越界的贪婪已经触及了白茶的底线,这不是他们该碰的东西。
“贪婪就像一把钥匙,人心就是潘多拉魔盒,想清楚你在做什么。”有闪电转瞬即逝,照亮了白茶的面庞,朗姆坐在椅子上,选择了沉默。
赫尔墨斯说的没错,酒厂,很难存在信任关系。
赫尔墨斯猜的也没错,白茶是个威胁,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警惕白茶。
可是赫尔墨斯忽略了一件事,信任这种东西,不仅仅是依靠感情建立的,还依靠绝对的利益。
他们之间绝对的利益以及签订的契约就说明了白茶不会背叛,更何况白茶略带感性,并且对他们有所亏欠,因此赫尔墨斯想要挑拨离间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而现在,朗姆也非常清楚和白茶闹僵没有任何好处,就算白茶不报复,拍拍屁股走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轰隆隆!!”
“呵呵,我只是随口一问,何必这么紧张。”直到这时,雷声才在闪电之后姗姗来迟,将朗姆的声音包裹。
“酒厂有叛徒,伏特加被奥罗拉重伤,必然有人接应奥罗拉,一定是酒厂的人。”白茶也不再纠结,干脆转移话题:“琴酒遭遇埋伏,路线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我要你亲自介入。”
“……这么重视?”朗姆摸了摸下巴,看着白茶若有所思:“你手里的这个赫尔墨斯,不拷问一下?”
闻言,赫尔墨斯顿时瞪大双眼拼命摇头。
可惜,白茶动用真本事的时候力量实在太大,即便赫尔墨斯用尽全力,看上去也好像微微颤抖一般略显滑稽。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赐他无痛之死就算了。”白茶冷哼一声,说着抬起右手,小臂不知何时一片青灰,白的没有人类该有的血色,细细密密的红色丝线如冰纹瓷器般交织着。
感受着头颅的重量陡然一轻,赫尔墨斯一秒都不敢耽误,立刻催动全身的力量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他看见了长而尖锐的指甲与狰狞如龙爪一般的右手。
若是用切西瓜来比喻,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了,毕竟即便是再锋利的西瓜刀,在切西瓜时还是会遇到一点阻碍。
不如将这比喻为切豆腐,毕竟白茶的右手在拍碎赫尔墨斯的头颅时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唯有脑浆与鲜血迸溅的场面像极了熟透的西瓜以时速一百二十码的速度撞在了一块钢板上那样,瓜瓤和瓜汁向四面八方炸开。
红的白的黄的,黏黏糊糊的东西炸了一地,朗姆忍不住伸手挡住眼前的鲜血,可那鲜血和尸体却在落地前的一瞬间,被漆黑的火焰在一瞬间燃烧殆尽。
朗姆喉结动了动,他知道,这是白茶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打神的注意,不要去踩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