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总是跟在含羞草后面的那个黑白面具吧?”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白茶,白茶有点心累:“含羞草到底哪里好了,就是因为关注她的人多,所以你就要嫉妒他吗?”
荆棘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白了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含羞草在的那段时间她更小,几岁的孩子只知道有人抢走了她的一切。
“知道酒厂什么地方吗,眼泪没有价值。”白茶轻啧一声:“荆棘,你觉得你是谁啊?”
“我是谁?”荆棘抽噎了一下,不明白白茶在说什么:“我是荆棘,是父亲大人的孩子。”
“我说,你想要什么。”白茶有点不耐烦,干脆换了一种问法。
她没有哄小孩的耐心,也有教孩子的义务,她所有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她可以匍匐许久只为猎杀猎物,却没耐心把时间消耗在这种无意义的教导上,说白了,白茶是有拿着荆棘来威胁乌丸莲耶的意思。
荆棘不如含羞草优秀,但是比起普通人也好上许多,而且从小也受到过比较好的待遇,就算之后被冷落,也说明荆棘在酒厂、在乌丸莲耶心里有着一定的地位。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血脉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即便再理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受牵挂。
在酒厂,没有绝对的感情和信任,却有绝对的利益,白茶需要足够多的筹码。
荆棘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回答白茶的话,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脑一片空白,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好像还从未想过这些,她只想变得更优秀让大家都看见她,让父亲大人的称赞重新回来而已。
“你父母的续集?姐妹的替身?或者是你朋友和偶像的外篇?”白茶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不要雌竞,毫无意义并且受益者绝对不是你,你倒是可以关注一下到底是谁挑起的战争。”
“总之,时间到了我会来找你,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把你扣下来。”
当白茶走出地下室,正是大中午。
又一晚没睡,白茶表示自己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现在急需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午觉来平复自己受伤的心灵。
【我还以为你会拉拢她呢。】琴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你这么热爱洗脑,我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把它洗成自己人。】
“我不洗连自己立场都没有的人。”白茶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来到地下车库,运气不错,两步远就是她随手抽的车。
黄色的新甲壳虫,不知道还以为阿笠博士来了……
白茶懒得换车,干脆坐了上去,随手摘了香薰扔出车窗,这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随手扣上安全带。
“我才不喜欢给一团没有形状的泥巴捏形状,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白茶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拇指饼干,叼在嘴里,懒懒散散的:“我喜欢敲碎一栋有形状的大楼,然后重新装修成我的风格,越硬越好。”
要玩就玩大的,要玩就玩刺激的,在有风险的棋局中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才能调动她的兴趣,她才不喜欢没有风险过于简单的游戏。
【回家吗?】琴酒很赞同白茶的话,或者说,白茶这种桀骜不驯爱找刺激的性子本来就很合他胃口。
回家?
听到这个词白茶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她还没有记忆刚开局的时候,那个时候她问琴酒“在哪”琴酒说的就是“在家”。
所以,这家伙早就在勾引她了吧?
白茶忍不住扬起嘴角,一脚油门扬起一片尘埃。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