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都讲究一个点到为止，达到极致大多数不得善终，知识的极致会让信仰崩塌，永生的极致会让人发疯。

即便是猫猫狗狗那么简单的生物，被有些神带着一起鸡犬升天，到最后几乎都清一色的疯了，比人疯的还快。

琴酒点点头，他也能理解。

“虽然很抱歉，但是凡人奢求的东西我确实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白茶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的记忆太多了，让人体会永生是最简单的事，一个人百年，叠加起来能有上亿年，一年一年的体会，没有人不疯的。”

“很多人选择过永恒之死，体会过永恒之后如果还有这种渴望，我就会给他们真正的永恒。”白茶淡淡的说：“可惜了，不仅没人撑过永恒之死，甚至撑过千年的都很少呢。”

当然，白茶真正存活的时间当然没有上亿年，她现在甚至还没有超过万年，但是白茶经历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只将这些人最辉煌的执念融入记忆碎片之中，可是这些人的执念却是有自我意识的。

这些执念的记忆是完整的，只要他们本身活了多久，那么这些执念就代表着多久的回忆，只是记忆碎片的力量都代表着他们最巅峰最强烈的愿望罢了。

这些经历一个一个叠加起来确实有这么长时间，白茶是记忆之神，当然有足够的手段将这些人的记忆提取出来让另一个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并且成为其中的主角。

这就好像自己身在其中经历了万世一般，很多人在一开始都显得跃跃欲试，甚至很兴奋，哪有人会不喜欢永恒的？长生不知道是多少人所追求的。

可是很快便会崩溃，虽然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仿佛经过了上千上万年的岁月，可是对于白茶来说，那甚至还不到短短一分钟。

与其说这是惩罚，不如说这是白茶选继承人或者选记忆之神神种的手段。

每个神对于自己的继承人都有不同的选拔手段，而白茶的选拔手段便是承担回忆。

想要经历永恒之死的，不说上万也有上千，基本承受不到万年就会疯掉，崩溃精神失常的也有，看到白茶的那一瞬间痛哭流涕想要白茶杀死他的也有。

基本上一个正常人的话，到第三千年就崩溃了。

“那你就这么有自信我过了上千年，不会崩溃吗？”琴酒忍不住问。

他知道白茶是个多么理智的人，如果白茶确定他无法陪伴她的话是绝对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

既然白茶愿意选择他就绝不可能只是短暂的爱恋，琴酒能看到白茶眼中的信任。

“你忘了你的力量是怎么来的了？”白茶顿了顿，有些好笑的看向琴酒：“上千从一而终的执念很难得哦，至少我目前只遇到过你一个。”

“我亲爱的琴酒大人，虽然每次搞得都好像我主动一样，但是我可是知道的，你从看到我第一眼开始就一见钟情了哟。”白茶站起身来，眉眼弯弯，笑着走到琴酒面前，伸手捏了捏琴酒的脸颊。

“这九世我可是以你的视角来回忆的，你就是喜欢我。”白茶笑的灿烂，难得列出一排白牙：“你见我的第一眼，手都抖了一下，酒水都洒到手指上了。”

就像我一样。

白茶在心里默默补充。

两个人的心尖轻颤，两个人酒杯的晃动，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只是，一个热情似火疯狂试探，一个隐忍冷静不肯为自己从未出现过的感性妥协。

“你爱我。”琴酒垂下头低低的笑了，他叹了口气，这是一句陈述句，甚至不带任何疑问：“你总是喜欢我。”

“是啊，天使之吻总是喜欢琴酒，白茶总是喜欢黑泽阵。”白茶笑着接话：“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的爱，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我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