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琴酒便看见白茶提着几个袋子进来了。
“来,这是你的内衣,这是给你买的上衣,你的衣服洗了。”白茶一边把两个袋子扔给琴酒,一边把另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先穿衣服,然后……你现在能动吗?”
好像是不行的,她是不是得把饭端过去?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琴酒有点懵,他和白茶一起折腾到了大半夜,白茶总不可能是晚上买的吧?
中国晚上还开业吗?
“哦,这是外卖跑腿,中国的一种职责,我买东西,然后专门有人送货上门。”白茶看着琴酒震惊的眼神,略有些得意:“你不知道的多的呢,换衣服吧。”
琴酒拿着袋子,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冲着他正襟危坐的白茶陷入沉默。
琴酒:“……你确定不转过去吗?”
“我怕你出意外,如果你伤的太重不能动手,我随时可以代劳。”白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目光像吸铁石似的死死吸在琴酒的腹肌上。
琴酒:“……”
琴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白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了,可是白茶这扯起来一点都不面红心跳的样子还是让琴酒甘拜下风。
最后,还是烧水壶拯救了琴酒,在白茶出去倒水的时候,琴酒迅速换好了内衣和睡衣。
别问为什么是睡衣,问就是白茶买的,而且琴酒怀疑白茶故意的,买的真丝睡衣纯白的,真的有点透。
“别看我,真丝睡衣比较宽松,这样我不脱你衣服也能给你处理伤口了。”白茶端着水杯一本正经的说:“我还特地买了大码,贴心吧。”
贴心就从了我啊!
琴酒:“……”
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系统【……】
哈哈哈,是啊……
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这两只眼睛中赤裸裸的就写着——我就是贼船,快来上啊!上啊!
难办啊,琴酒揉了揉额角,突然有点头疼,他自诩理智冷漠,可是在白茶面前除了不知所措就是无可奈何,就像浮萍,被风与水主导着飘向不知道的地方。
“嗯嗯,伤口好的很快诶,我的缝合手法果然很棒。”白茶一边给琴酒用碘伏消毒,一边不忘夸自己两句:“好啦,来喝点水。”
兑了矿泉水的水温只有四五十度,刚好可以饮用的温度,琴酒端过来喝了一口,感觉怪怪的。
平生第一次这么正常的坐在一个正常的屋子里,坐在正常的沙发上端着正常的水杯,在一个正常的早上正常的喝着温开水。
太正常了,一切的一切都太正常了,落到琴酒身上就变得不正常起来,让琴酒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什么?”琴酒看着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有点奇怪,这些衣服年龄都很大,不像是白茶这个年龄会穿的衣服。
“什么?哦,这些啊。”白茶看了一眼,顿了顿,状似无意般随口回答:“我父母前天刚去世,衣服没烧完,我打算今天,或者过几天再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