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旦定往她碗里夹了满满一碗肉还有菜:“吃!”
等到两人都吃好后。哑女孩正想收拾桌上的碗筷,楚旦定在这时候说:“先不要收拾,跟我聊一会儿吧。”
哑女孩坐了下来。
楚旦定说:“过完这个月,你的病也就好了。”
他见她又要在纸张上写什么,连忙又继续道:“不必感激我,也不需要,我这个人呢,做事完全凭喜好,无论善的恶的,只要我觉得好玩的,我就会去做。所以,我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其实有不少‘好人’吃过我这对拳头。”说着,他举起他的两只拳头在哑女孩面前晃了晃,她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抿嘴笑了笑。
这让楚旦定有点郁闷,他说的是实话。
以前在旮旯镇上,有几个据说是什么红九字会还是红八字会的人,给镇上一个穷人家里送去了几百块钱,钱放在一个大红包里,大红包上面写的是十万。他们还带去了相机,让那一家子人都给他们跪下来然后拍照,据说是要搞什么宣传需要。
楚旦定当时十六岁,拳头已经很硬了,对于这一点,那几个红九字会还是红八字会的人深有体会。楚旦定的拳头把他们几个揍出了总共八颗大牙,砸破了三对眼镜。
为这事,楚旦定差点被学校开除了。在别人看来,那些人虽然做作了点,但毕竟是送了钱做了好事,他的行为过激了。
可他却不这么认为,那些人每个人都开着小车,才他妈送了几百块钱,还让人一家子都给他们下跪拍照!
他是受不了这个,虽然那一家子人好像都还挺乐意的,只是他自己看不过去,心里不爽。
不爽,就要揍人,就这么简单。
对于这类事情,发生在楚旦定身边的枚不胜举,他确实打过不少这类“好人”。
楚旦定继续跟哑女孩聊着:“以后,我是说等你能完全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的时候。不许用‘您’这个称谓来称呼我。”
“那该怎么称呼您?”女孩在纸条上写道。
“刚刚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二狗,是开车送你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吗?”
哑女孩点点头。
“那你跟着他一样叫我定哥吧,直接叫哥也行,反正我肯定比你大。”楚旦定笑道。
接着楚旦定问一句,哑女孩就写一句。
他大概也了解到哑女孩的情况,这孩子从小家里就很穷,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还有一个喜欢酗酒的父亲,整天醉得昏天暗地的,根本就不顾家里。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由她的母亲一天给人打16个小时的工给维持的。
家里日子过得虽然很艰难,但她母亲坚持要把家里的五个小孩包括她在内,全部送去念书,即使借了很多的外债也要送。
前两年,她父亲突然转了性子不喝酒了,说是喝酒肚子就疼得厉害。然后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劳力,她母亲也变得轻松了些。
这本来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之后不久,她父亲就检查出了肝硬化,还是晚期的,出现了腹水。为了给他治病,家里的债务越来越多,她就决定辍学,因为她是个哑巴,现在很多大学都不收她这的人,所以她母亲劝了两句也就没再坚持。
后来,她就只身来到了广州,险些被骗进了传销组织里,但被她同村的二狗认出了她,就把她救了出来,还把那帮搞传销的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再后来,便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