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汗颜：“谁知道你恢复速度这么慢。”真是一生要强的长生老祖。

凌灏并不知道自己的玉佩曾到别人手中，只是有一天晚上，被里面的万能老爷爷收为徒弟了，还喜提荡世传承。

再加上步云阶送给他的洗髓草下肚，他无比相信自己就要逆袭了。

让他更加飘飘然的是，步云阶居然愿意为自己取雾山禁地的洗髓草，太让人感动了！

他也有点在想，是不是她也喜欢自己。

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的话，凌曦也乐见其成。

雾山宗主送别凌曦，并让她向凌极女帝问好，凌曦知道他的意思。

凌灏和他身后的步云阶向凌曦挥挥手，众人分别。

「这大概是昊天大帝和近月女帝最后一次愉快的分别吧，再见面就成敌人了。」

「阿弥陀佛，真是世事难料。」

「近月女帝真是可靠的妹妹，虽然步云阶的温柔也很符合我找老婆的标准……」

「喝了多少酒啊？怎么不吃菜？」

大概是被温馨的画面感染了，众人其乐融融。

然而凌灏的心却分外苦涩，他实在没有尽到一名哥哥的责任，反而要自己的妹妹冒着天大的危险帮助他，等凌曦回去怀沙，又要被母亲责怪了。

如果当初自己能多给凌曦一点耐心，多关爱她，她是不是不会误入歧途，成为今天杀人如麻的魔头？

聆雪圣君不愿见他如此颓靡的样子。当初他们六人合作驾驭因果轮回之镜，为的就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审判凌曦这个魔头。

他不愿意再看着凌灏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从而改变对凌曦的态度。

回忆再美好也是回忆，从前是永远回不去的时间。优柔寡断只会削弱一个人的力量。

聆雪圣君正色道：

“忘记了吗？她做的事，每一位怀沙皇室子女都不能够原谅！私通敌军，出卖怀沙，打伤母亲，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死罪！”

多年前的秘辛浮上水面，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凌灏的思绪。

是了。

当初凌曦回到怀沙，母亲有意栽培，于是让她带兵平叛，谁知道，她居然和敌军将领有来有往，还私自放跑了他们，惹得母亲龙颜大怒！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确实是凌曦先犯了滔天大罪，没有人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