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

就是左右摇摆。这代表左右的份量都不轻，几乎势均力敌。

博望坡一战的消息，是刘燕给己方加的砝码，使得刘家、曹家的分量在文聘的心中到达了平衡。

而文夫人就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羽毛从空中落下，成了压垮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力量。

有决定的作用。

感觉着来自于腰部的疼痛，文聘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抬起头来看了看刘燕。

这些年的一幕幕，在他的脑中回放。

是的。

每一次刘燕来找他，他都很头疼。因为刘表会怀疑他与刘备勾结。

但是刘燕确实是很尊敬他，而且帮他的儿子治好了体弱多病的毛病。

最主要的是。

现在刘表已经死了。

根没了。

这是他的悲哀，但也是他的幸运。

他自由了。

文聘下定了决心，一双虎目之中闪烁着决绝之色。左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好。我文聘从此后，便是刘公麾下战将。”

说罢，文聘大踏步的走向了蔡宁，举起了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剑，意思不言而喻。

蔡宁亡魂大冒，脸色煞白，跌倒在地上，哭道：“将军。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但文聘的态度很坚决。大丈夫既然决定了，那就一条路走到底，哪怕是绝路。斩了蔡宁，就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文夫人到底是内宅妇人，虽然大道理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不敢看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双眸。

刘燕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了文聘的面前，阻拦道：“老师。他说的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带着兵马，跟随我父亲南下便是了。不必杀了他。”

说罢，刘燕朝着文聘挤眉弄眼。

虽然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某某某很可恶，竟然敢说自己的老爸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但是刘燕有利用他的地方，杀了可惜。

文聘看出刘燕似乎有后手，眯了眯眼睛，没有多想，还剑入鞘。朝着蔡宁说道：“还不快感谢公子。”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相救。”蔡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刘备的儿子救了自己，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拜谢，然后连滚单带爬的转身跑出去了帐篷。

事情大条了。

文聘竟然跟了刘备。而文聘麾下有数千兵马，真正的精兵。还有战船是水军，沿江南下到达长江。

这数千人的水军，至少可以挡两万曹军啊。

事情大条了，我得赶紧把消息带回襄阳才是。

“老师。真是可喜可贺。我们是真的一家人了。”刘燕笑的很开心，没大没小的拍了拍文聘的肩膀。

文聘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小鬼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真讨厌。

“呼。”文聘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严肃说道：“公子。你为什么放走了蔡宁？”

“他叫蔡宁吗？蔡瑁的族人？”刘燕有些惊讶，很快甩了甩头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让他回去告诉蔡瑁，老师你是率兵跟随父亲南下了。”

“而其实。老师你得跟我走一趟。我们去博望坡。埋伏曹军，打曹操中、后军兵马。”

文聘的眼中精芒闪烁，无比惊讶的看着刘燕。

数千精兵要偷袭曹军？

这个想法，还真是冒险。

但有成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