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王平年轻气盛，双目圆瞪，站起来失声大叫道。

严颜右手一抖，酒杯差点摔在了地上。这不可能。

法正面色也是微变，抬头看向天空，看着鹰落了下来，眼神之中尽是惊叹之色。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家将军的箭术，在主公麾下战将之中，除了一个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赵统终于没忍住，给了王平这个土包子一个白眼，昂首挺胸，骄傲道。

那个人就是黄忠了。

不过黄忠现在也未必是刘燕的对手。

刘燕拜黄忠为师，已经将近十年了。

老将军更老了。

“呵呵呵。”刘燕呵呵一笑，很愉快的把弓交给了亲兵，让他下去了。继而他坐下，抬头对严颜说道：“老将军啊。这酒宴，你知，我知。”

“但是啊。老将军你不是项羽。我也不是我那老祖宗。能干出来，逃跑的时候，把儿女踹下马车的事情。”

“我要是我那老祖宗，我要跟项羽分个雌雄。输赢都痛快。”

“至于天下兴亡。更不是区区老将军与刘益州，能够主宰的。如果大战一起，益州百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老将军你，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反而。让我们父子得逞。这天下。还是汉家天下。天下百姓，都会因此而受益。岂不是美美滋滋的好事。”

刘燕说完之后，笑着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对严颜敬酒道：“老将军。喝了这一杯酒。你就放下吧。”

刘燕这一番话墨迹，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你打不赢我，别逞能了。

打起来，我就杀了你吞并巴郡，然后兵连荆州，在益州大战。大战数十，小战数百，血流成河。

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再说了。天下还是汉家天下，我不会对刘璋怎么样的。

这是何等自信，何等的霸气，何等的从容。

王平明白了，为什么严颜手中的酒杯，就是摔不下去。因为酒杯摔下去了，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法正也明白了。

“真是雄主啊。气势、气魄就能压死人。哪里需要，我这张嘴来斡旋？”

“我主必有益州。连荆州、益州、交州、扬州，以四州之地，足可以吞灭曹操了。”

法正的心中既是感慨，也是喜悦。

严颜的压力松开了，脖子上的无形的手，似乎消失了。但是他的冷汗，却瀑了出来，打湿了衣衫。

他抬头看着刘燕，苦笑了一声。也抱起酒瓮，给自己满上。与刘燕摇摇碰了一杯，然后喝下。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天下大势，滚滚向前。

我虽然不服老，但挡不住啊。

还是算了吧。

之后的酒席，就很轻松了。刘燕与严颜一起喝酒，从容笑语，喝的刚刚好，暖烘烘的。

他便结束了这场酒宴，起身告辞。严颜、王平出门送别。

庄园门口。

刘燕笑着对王平道：“王军候。来我这里怎么样？”

“我许你个校尉的官职，先让你领个几千人马。锻炼锻炼后，就让你领兵万人。做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