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走到了张松等人的面前,仍然是一言不发。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旗杆观看,然后才说道:“从折断的地方来看,这旗杆用料是新的。不是因为陈旧,虫蛀而折断的。军需官无辜。”
随即,刘燕转头看向了陈光,说道:“他受了惊吓,派人把他送回成都修养。”
“诺。”一名官员应诺了一声,立刻叫了两人扶起陈光,打算送走。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陈光听到了刘燕的话,顿时感激肺腑,激动的无以复加,但却浑身无力,不能下拜行礼,只能虚弱的说着。
刘燕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多大事,也太菜了。收回目光之后,刘燕打算说几句话,便草草结束这一次的誓师大会。
虽然是意外,但是誓师大会上,旌旗折断,也够倒霉催了。
灰不溜秋的,早早了事吧。
就在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对刘燕行礼道:“将军。今天大军出征,忽然刮来一股怪风,折断旌旗。是天道有变,恐怕要折损大将。请将军驻留在成都,派人连引荆州。请主公派遣精兵来相助。”
刘燕站定看去,出声的人乃是从事张裕。
虽然都是从事,但有高下之风。有人权势很重,有人人微言轻。王连也是州从事情,但是他提拔出来的亲信,权势很重。
张裕则是“前朝”余孽,凑数的而已。
不过这人有点奇特。他精通天象加以变化,附会人事。也就是擅长玄学,可以料吉凶,大多灵验。
他还擅长相面。
邓芝年过七十,大将军,封侯。就是找他相出来的。
在刘燕看来,这是扯谈。年过七十,拜大将军,封侯。这个时代,三十岁自称老夫,如果死了,就不算是早逝了。
七十岁官拜大将军,封侯。不就是胡扯吗?
而且邓芝是五十多岁封侯,六十五岁官拜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可不是大将军,差了一级。
这只能说。张裕根据邓芝的谈吐举止,再深入了解了一番后,确定邓芝是有巨大潜力的人,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总而言之。这种东西刘燕是不信的。
但有人信。
许多州官、郡官看到张裕站出来了,都是争先恐后的站出,纷纷谏言。
“张从事说的对。将军荷国之重,益州元帅。不可轻易犯险。应该连引荆州,与张鲁交战。”
“是啊将军。现在南北叛军,足有二十多万。我巴蜀实力单薄。不如先固守,请荆州精兵进来。”
“将军........。”
州官你言我语,吵的刘燕脑壳疼。众口铄金。仿佛是他这一次北上,就会被马超杀了一样。
便在这时。法正挺身而出,对刘燕振袖说道:“将军。既然这一次出兵不详,可能折损大将。我愿意代替将军,督率诸军前往。”
刘燕转头看向法正。法正目视刘燕,目中尽是忠义慨然。
“孝直忠心可嘉,但却是多虑了。”刘燕摇了摇头,说道:“天道不足畏,祖宗不足法。”
“区区张鲁,加上马超,就成猛虎了?不至于。”
“再说了。要说天时。曹操在赤壁的时候,号称天时。如果我父子认命,现在恐怕已经流窜交州了。”
说到这里,刘燕的面色严肃,目视州官说道:“我自将兵去讨平张鲁。谁敢再多说一句。杀。”
杀气腾腾的一番话后,刘燕干脆说道:“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