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九军人马,埋锅造饭,全军吃饱后。以邓方为先锋,刘燕断后,依次开营拔寨,向南而去。
渡过岷江之后,刘燕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敌人。
中午。
天气炎热。“刘”字旌旗,仿佛是打霜的茄子,软趴趴的。二万士卒解了身上的甲胄,背在身上,仍然大汗淋漓。
脚下道路,崎岖难行。
刘燕骑在马上,热的直吐舌头,仿佛是一条热狗。他转头对马良说道:“难怪孟获等人,胆敢举兵叛乱。这里的路,却是比荆南的路,还要崎岖难走。实在是易守难攻。”
他又抬头看向此起彼伏的无尽山峰,说道:“还是不毛之地,看似没有太多油水。”
马良也是汗如雨下,头发就像是刚刚洗过一样,湿漉漉的往下滴汗。他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刘燕军脚下这条路,还是前方邓方略修葺过的。要是没修葺过,肯定更难走。
从中午到停止行军。刘燕军不过走了七八里山路。根据向导的指引,刘燕军选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平地,安营扎寨。
在这南中地区,能够容纳二万人安营扎寨的平地,着实不多。
而其余邓方率领的八军,也都是各自找地方安营扎寨。宛如星辰一般,点缀在大地上。
大帐刚刚竖起来,刘燕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去打来凉水,自己解开了衣裳,留下裤衩,打算洗白白。
忽然,刘燕想起一事,招呼站在门口的亲兵,吩咐道:“命各军将士。不管有多口渴,也不许喝河里边的生水。让士卒去山上砍柴,烧开水喝。”
“并准备明天要喝的开水。”
“诺。”亲兵应诺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刘燕呼出了一口气。其实在他不留余力的宣传下,益州军民对于病从口入这件事情,已经是老少皆知了。
但是刘燕还是不放心,这天太热了。要是有士卒喝河水,导致军中流行瘟疫。
那曹老板就是前车之鉴。
就算百万之众,也扛不住瘟疫啊。
很快,刘燕就洗澡完毕,凉爽了下来。趁着天还没有黑,刘燕先吃了晚饭。结果又是汗如雨下。
他也不去管了。往点燃了驱蚊香,铺上了竹席的内帐睡觉去也。
梦里什么都有。
他正在与祝融女王相会,正把女王扑倒,解了衣衫,只差临门一脚。结果醒了。
“谁坏我好梦。”刘燕大怒,坐起来气鼓鼓道。
“将军,有杀声。”亲兵满头大汗道。不是怕的,而是热的。
“嗯?!”刘燕目中精芒闪烁,叛乱四天王,各守城池、疆界。现在他的前方只有高定兄弟。
高祥区区八千战兵守备朱提,竟然敢夜袭我八位贤才领兵,五万五千兵马镇守的大营?
我愿意称为。
“狂妄。”
虽说心中不屑一顾,但是战术上重视敌人。刘燕不顾闷热,站起来说道:“为我披甲。让各部军候小心守备营寨。”
“派人去观察一下,哪位校尉的营寨受到袭击了。”
“诺。”
亲兵躬身应诺,立刻下去了。刘燕穿着贴身短衣来到外账,立刻有一队亲兵为他披甲。
待披挂整齐之后,刘燕走出了帐篷,坐在小板凳上,仿佛是一尊大神,一动不动。
左右是马良、费祎等白面军师。关平、张苞、赵统等人各守一方。
他的本营二万人马,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但没有敌人来袭。
而杀声从东南西北传来。
一定有校尉受到真正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