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浓回房里,徐明薇正坐在桌旁写字等她,那字就跟蚯蚓一样弯弯曲曲又粗又大,顾念浓只觉没眼看,这还不如小孩子写得好呢!
徐明薇见老娘眼里满是鄙夷,红着脸道:“我觉得还是练得不错了,最起码可以看出字形,知道是个啥了对不?”
顾念浓赞许道:“字好不好,咱先不说,闺女你这乐观的自信,为娘还是很认可的!”
徐明薇便挤到她身边,难得撒娇道:“娘,我不练了行不行?”
“你看着小小一支笔,我总是把控不好力道,怎么就比拿刀枪还要难呢!”
顾念浓脱了鞋子坐炕上,开始准备第二天的工作计划,一边削炭笔,一边与她道:“你想以色侍人?”
徐明薇生气道:“娘,你胡说啥呢,您这不是作践自家姑娘吗?”
“那你是想以歌舞技艺折服人?”
徐明薇瞪大眼:“可别瞎说了,我又不是教坊司的歌舞姬,咋会那些东西?”
顾念浓停下手里活,定定看着她:“那么,你凭什么和齐玉铭站在一起?”
“凭你脸皮厚,有勇气追着他跑?”
徐明薇便不说话了,脸上神情有些沮丧。
“之前咱们就探讨过这个问题了,一见钟情那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那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深思熟虑,你没有旗鼓相当的实力,又没有出众的美貌与才华,齐玉铭一个书香门第公子哥,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徐明薇颇有些受打击,讷讷道:“你这么一说,世间的姻缘,岂不是没有一个美满如意的?”
“有啊!”顾念浓翻开册子:“你大伯和大伯娘是邻村的,到了年纪媒人一说合,两边父母没意见,就直接进了洞房!”
“盖头掀开,你大伯才知道你大伯娘长啥样!”
“于你大伯娘而言,你大伯帮忙端个洗脚水,在灶房里打下手烧个火,那就是世间莫大的幸福!”
顾念浓看向徐明薇:“可你要的幸福,显然不是这样的,你想要齐玉铭对你倾心,与你晨露朝花看日落,这样的幸福,可不是随手可得的!”
“所以,追求幸福的姑娘,请你继续练字吧!”
徐明薇的脑海泡泡机,喷出的一堆粉红泡泡瞬间破灭,她抱着顾念浓的胳膊:“娘,咱先不说这个,还是说一说训练的事吧。”
“以我的经验,可不能只是列队整形这样的基础,得把对敌砍杀冲刺各项练起来!”
“哦,怎么练?”
徐明薇便接过纸笔比划起来:“你看啊,这样子......”
巩大给春兰家垒好圈房的那天,外出许久的魏大郎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朋友和不少东西回来,叫魏大哥两口子笑眯了眼,就是魏姨娘都凑上去看热闹。
魏老太小声与顾念浓道:“魏大郎今儿带回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我看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