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披头散发踉跄出来,见状大惊:“娘,姨娘,爹....她是.....”
“堵嘴!”白昌明漠然道:“哪儿来的疯婆子,竟是无端冒充我白家女眷,拖下去!”
白姨娘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被她爹这声吩咐,惊得魂不附体。
“爹,我是凤娘啊!”
“唔!”很快便有两个家丁过来,一人拽住白姨娘的头发,一人剪绑她的双手,连带着地上的妇人,一并给带走了。
魏光秋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欣赏着一株光秃秃的杏树,似乎上面已经开满了花朵。
冯管事不悦:“亲家老爷,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毕竟里面可是你白家大管事,还有他手下的混混,欺负了我们冯家的人,就这么打杀了事,亲家老爷,是不是该和我家老爷商量一二再说?”
白二老爷睥睨着看了他一眼:“我处理自家下人,犯得着与你冯家人交代?”
“这里是白家的地盘,里面的人也是我白家的人,与你们冯家没干系,你回去吧,这些老夫知道如何处理!”
冯管事气得胸口炸疼,这也太欺负人了,白姨娘虽是冯家女,可人却是嫁到他们冯家的,凭什么这么处置。
他到底是个下人,不敢与白家二老爷争辩,转头与魏光秋道:“魏大人,这里既是无事,不如我请你一起出去喝杯茶!”
魏光秋也觉得这里难受,正想应声与冯管事出去。
就听白二老爷道:“魏大人你不能走,这里有宵小之辈,偷溜进我白家的宅子,还带人在这里行些污秽之事,你身为县衙主簿,该为这县城治安做点事了!”
魏光秋微微躬身:“不知二老爷以为该如何处置?”
白二老爷瞥了眼里头缓缓走出的人:“首罪者直接打杀,家小送进佤山开采,永生不得赦免!”
魏光秋一怔:“屋里人都打杀了吗?”
白二老爷斜了他一眼:“你做事还要我来教你?不打杀了留着作甚?”
魏光秋便赔笑道:“回二老爷的话,这首犯处死是应该,可余下之人不过是混混乞丐,被人蒙混过来,罪不至死,下官可不好滥杀无辜啊!”
白二老爷哼了一声:“如今的县衙,可全都是一群废物!”
“拖出去,就在这巷子口打死,让那些敢算计我白家的人看看!”
“别以为手脚干净,我便抓不到蛛丝马迹!”
魏大郎脚下一软,身子瘫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不!我....我....我冤枉啊!”
没有人听他说话,一众家丁涌入,很快便将他和白管事,和那几个混混一道拖了出去。
这些事顾念浓一家子自然是不知道的,永财带着他们去了庄子上,装了一板车的枣树苗和葡萄枝回去。
根叔还拿了两袋子瓜种给他们:“这是甜瓜和西瓜种子,你们那地虽是生地,种瓜不是很好,还是能种一些出来的,权当给家里孩子当零嘴吧!”
顾念浓感激不已,要知道这玩意可是精贵的很,能得这么多,可欠了荣景大人情。
等到河边的柳条开始抽枝打芽苞,顾念浓才听说了白家的消息。
“听说啊,那整个大街都让血给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