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浓眯了眯眼,这巩大可真是个碎嘴的,还到处说这些事。
“是!魏家出事了,因此事牵连甚大,所以我不想让你们小两口知道,免得惹了麻烦上身!”
魏二郎浑身哆嗦起来,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愤怒,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玉春咬了咬唇代他问道:“表婶,他们惹了谁,犯了啥事,劳您给我们讲讲,巩大说得不清不楚,我们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徐明薇训练完了刚进院门就听见这话,冷哼一声:“他犯的事可就厉害了,和白管事一起欺辱了白家的姨娘和孙女!”
“遇上白家这样蛮横的人家,便是冯家都不敢吭气,遑论是其他人家?”
玉春瞥了眼魏二郎:“妹子,他们如今是关起来还是咋样了?”
徐明薇将手里兔子扔给蒋氏,这才回头与她道:“魏大郎被白二老爷当着衙门人的面,当街打死了!”
“至于魏家其他人,连同大俊都被送到佤山开矿去了,我娘为啥不告诉你们,不就是怕白家知道了,迁怒到你们身上吗?”
“我娘一番好意,二表哥是不是还觉得,魏家出了事,我娘连说都不与你说一声,做人太过绝情了!”
魏二郎一怔,而后缓缓摇头,又不知该说啥好。
玉春扯了他一把对顾念浓道:“多谢表婶维护,表婶好意,我家这个棒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嘴笨不知该说啥!”
“你们先忙,我和娃他爹先回去了!”
她也不管心思恍惚的魏二郎,一手抱着娃,一手拉着他出了徐家大门。
徐明薇哼了一声:“魏二郎要是还拎不清,一心惦记他爹娘大哥,我看玉春嫂也别和他过了!”
蒋氏提着兔子过来关上院门:“你操那些心干啥,他爹娘做事那么绝,他若还巴巴贴上去,不用你说,玉春一准会踹了他的!”
院门外,玉春拉着魏二郎往河边去。
他们刚刚急着打听消息,衣服木盆还丢在河边没收回去。
她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在河滩树桩上:“我知晓你心中难过,这也是常理,毕竟你爹娘生你一场,虽说养得不咋尽心,你若要敬一份孝道也是应该的!”
“从佤山出来不易,进去却是很容易的,你若实在不放心,就去寻白家,让他们将你和你爹娘放一起,也好彼此间有个照应!”
“至于我和孩子,你也不用太费心,村里的大娘婶子,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娘俩饿死的!”
她一口气说的太多,口都有些干了。
魏二郎低着头半晌不言语,许久才抬头怅然道:“我为啥要去照应他们?”
“当初他们明知道大哥干的那些事,还是选了和大哥去城里,今日这样的结局也是必然,我又何必去心疼!”
“回吧!以后咱们好生养大小俊,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经!”
他挑了水桶走在前头,玉春在他身后嘴角微微扬起,春日似乎很好啊!
三月初,徐明薇再次接到了齐玉铭的回信。
她拆开信纸,扫了几眼瞬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