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清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此事。
白三爷白昌盛房里的烛火也没熄灭。
“马六他几个意思?”白昌盛坐在软椅上,眼睛微闭,神情很是疲惫。
他的心腹白平小声回道:“马六说,他能拉拢黑山冥河的两支马匪,可他的开价......”
“他要多少?”
白平咽了下口水:“他要两成!”
“两成?”白昌盛嗤笑一声:“他胃口倒是不小!”
白平回道:“小的也是这么以为,给一成都已经很过分了,他们竟还想着要两成,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昌盛揉了揉眉心:“答应他!”
白平愣了一下,试探道:“三爷,那可是......”
白昌盛音色冷冽道:“两成而已,便是三成又如何,只是怎么谈,你还得把着一些,莫要叫这些人以为咱们真的好欺负!”
“我们白家要的可不止是一个区区阮家,关外地大物博,偏又人烟稀少,如此广阔的土地,总得有个如天上雄鹰一般的主人,才对得起这般广袤的天地!”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便是侥幸取了货物,他们又能守住几时,刚好拿了他们来磨刀。
相信城主府那位和都护府,都会感念他们白家为民除害的恩德,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白平瞬间也想通了这其中关节,“三爷就是为人大度,马六他该是好生感谢三爷才是!”
“那冯家的人......”
白昌盛不以为然道:“不用担心,冯文清那般鼠辈,不会敢与我们动手的!”
这一夜的客栈里,各处灯火明灭不定,女人娇笑与惨叫,也在各个院子角落此起彼伏,听的人心里瘆得慌。
冯勇从女人房里出来,很是神清气爽的回了冯家院落。
他走后,一个女人慵懒的走了出来,赤脚拖着个木屐,半敞开的领口和露出半截的手臂上,入目都是淤青红印。
她扶着走廊栏杆,一步步朝前挪去,路过转角处,顾念浓刚好从后院打水出来。
她瞥了眼顾念浓继续挪动步子、
“姑娘,你东西掉了!”顾念浓在身后叫住她.
女子回头,顾念浓将一个荷包交到她的手里:“春日晨间寒凉,姑娘还是得注意注意身子!”
女子捏了捏手里的荷包,轻轻笑道:“大哥可真是个好心人!”
二人一个往东往西,就这么擦肩而过,站在角落的人看了两人一眼,转头去了后院。
潇洒完毕的冯勇,哼着小曲儿进了冯文清的房里。
“六爷,你一定想不到,白家这次拉的是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