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她,和王小妹有啥区别,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谁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一心觉得齐玉铭才是良人,看他天下第一好,哪哪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她有啥资格去笑话人家王小妹,不过都是局中之人不自知罢了。
她追上顾念浓,小声道:“娘,对不起,从前是我让你失望了!”
顾念浓叹了口气:“你无须觉得是否对得起我,上天给了你生命,还生在徐家这样可以左右自己人生的家里,你该对得起自己的往后余生,其他人于你不过是过客!”
徐明薇若有所思点头,脸上阴郁渐散,整个人也变得明媚多了。
“诶?菲比莱怎的没跟上来?”
她之前注意力都在王家人身上,一时没注意到,自己队伍少了人。
顾念浓回道:“那小姑娘讨人喜欢,说是没见过城主府想多看看,秋朵儿也很是喜欢她,就留她在城主府住几日!”
徐明薇哦了一声,思绪又飘到她爹身上。
“娘,你真不恨爹吗?”
顾念浓失笑:“恨他做甚么,人生短短几十年,所有时光都用来爱他恨他,不免太过单调!”
她的人生,在遇上那个惊艳一辈子的人之后,再也不可能因谁而再起波澜了。
徐明薇打马与顾念浓并列:“娘,我觉得打从去年流放起,你整个人都变了!”
“是吗?”顾念浓笑着问道:“那你觉得这个家里,谁没有变呢?”
徐明薇一怔,是啊,这家里上至老太太,下至几个小孩子,谁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唯一没变的,大概只有徐明隽那个闷葫芦吧。
顾念浓心里却是在琢磨,徐远鹏是为虎符而来,如今东西没找到,他还会回来么?
徐远鹏也在纠结这个事,他千里迢迢来找虎符,就是为了让自己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如今无功而返,还折损了不少人手,啥也没落着,心里很是不甘心。
“阿竹,我还是想回去一趟,若是虎符真的在我家,那这一趟就不能空手而回!”
林蕴竹身子柔弱,又不善骑射,被金河王找回之后,为了不在那些兄弟姐妹面前露怯,才咬牙学了骑马。
从城主府逃出来,马车只有一个,要给林氏和林文寿几个不会骑马的。
她不得不跟着一道骑马,这会不但整个人累瘫了,大腿内侧似乎都磨破了皮,溃烂的地方黏着衣物很是不好受。
“别回了,我瞧着老太太那样儿的,压根不知虎符长啥样,应该不在徐家,我怀疑抄家之前,就有人将东西拿走了!”
徐远鹏一愣:“怎么可能?抄家之时,整个朝堂还算安稳,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徐家拿虎符呢?”
林蕴竹目光清冷道:“大启朝气数已尽,你既是有这样的心思,保不齐人家就没有如此想法?”
徐远鹏脸色一变:“莫不是还有人在背后,打着想要坐收渔利的主意?”
林蕴竹转过头:“不然呢?当初徐家被人污蔑通敌卖国,朝中大人当时可是极有把握的很,虽说后来没搜出什么来,可见徐家已经被人渗透了。”
“他们既是可以自由进出徐家,为何就不能随手牵羊,将东西给拿走呢?”